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低級方式,然而,我卻認為,武力既是最低級方式又是最高級方式。國與國之間的對抗,民族與民族之間的仇恨,當它們激烈到一定程度時,無一不是通過暴力方式來解決。我想這可能和動物世界並無太大區別,弱肉強食,自古如此。當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則衝動取代了意識,人的動物性被徹底的激發出來。而國與國之間呢?人的衝動可能剝奪清醒的意識,難道國家也可無意識。此時,我想到了欲望,這個人類心中的病魔,從古自今,這個人類心中的寄生蟲,它導致了無窮的災禍,戰火連年,人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可是,它卻始終牢牢地盤踞在人們的內心世界,每一刻,都不曾離開。
下麵,我用文字記錄下一段黑色往事,這些往事,是我的記憶,是我的親身經曆,是我的耳聞目睹,是我的推測和遐想。即使是推測和遐想,我想,如果曆史重演,誰又能保證它們不會成為事實呢!雖然曆史不會重演,但我依然願意相信,那些事情曾經發生過。此刻,我仿佛聽到它們仍在我的耳邊回響著-------
我上小學六年級的那一年,班裏有兩個同學,一個叫誌偉,一個叫寶珠,誌偉身強體壯,寶珠也很健碩,隻是跟誌偉比起來查了一些。
記得那天清晨,寶珠來的挺早,於是,便把他的那個黑色書包隨手丟在了課桌上。我們那個年代的課桌不像現在的,那時候都是倆個人共用一個長桌,一條長凳,而且,幾乎每個課桌上都在中間畫了一條三八線,自然,寶珠和誌偉的課桌上夜畫了一條三八線,就好像兩國的國界一樣。
而寶珠正好把書包丟在了三八線上,這時,誌偉也來了,隻為看見了放在三八線上的書包後,對寶珠說:“把它拿開!”寶珠說:“等一下,我馬上就拿走。”誌偉說:“不行,我現在要用。”寶珠說:“我就放一小會兒”誌偉說:“你再不拿開,我可把它給扔了!”
寶珠說:“你怎麼--------”話沒說完,隻聽見“帕拉”一聲,寶珠的書包被誌偉一把推到了地上,書包裏的書散落一地。寶珠看到自己的書包被推在地上,話裏開始帶髒字了,“你他媽的----給我撿起來!”誌偉隻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動,也不說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寶珠火了,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刀,兩刃的,他用這把兩刃刀對著誌偉的後背,當然,開始寶珠並沒有動手,隻是緊緊地握著刀柄。寶珠對誌偉說:“你撿不撿?”誌偉仍是坐在桌上,文思未動,時間點滴流過,兩人仍保持著僵持的狀態,不知過了多久,寶珠手中的刀已開始微微顫抖,略顯激動地寶珠又問了一句:“到底撿不撿--------操”“啊!”誌偉驚叫出來。
誌偉可能從未想過,寶珠手中的刀會落下去,當然,更可能是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尖叫。五六年級的小學生,十四五歲的年紀,能有多大力氣,如若兩人上到高中或者大學,一個使勁全身力氣的人很可能已將刀刺入對方的後背,可能故事到此就會結束,事實上故事並沒有結束,當然,如果發生在高年級身上,可能有事另一種情況,這,都隻是可能。
寶珠的刀落下去以後,誌偉帶著尖叫“霍”的站了起來,“我超你媽”倆人廝打到了一起,誌偉的左手緊緊地握著寶珠的拿刀的右手。誌偉十四、五歲的年紀,長了成人一樣的虎背熊腰,平時跟別的同學連摔跤,基本上就是一個腿絆的事。
雖然寶珠的力氣也不小,但確不是誌偉的對手,隻見誌偉左手用力向下一掰,寶珠手中的刀也隨之被甩脫,寶珠手中沒了武器,仿佛狼嘴裏少了牙,怎拚得過被激怒的老虎。寶珠手中的刀背甩脫後,誌偉也上來了虎勁,隨手撿起燈棍粗細的木棒,照著寶珠的後腦就敲了下去。
也不知誰那麼粗心大意,平時用來抬水的木棍被隨便的扔在了教室後麵,被誌偉當成了武器。當時,誌偉照寶珠的後腦連敲了五六下,最後一下連棍子都給敲斷了,可是,寶珠仍未屈服。當時,二人來的較早,班上除了二人外,隻有幾個女生,女生膽子本來就笑,再一看到這樣的暴力場麵,誰還敢上來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