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臉上頂著五個紅紅的印子心不在焉地走出了白府,連白府下人也忘了回避,不過那些人都好似沒看到他一般對她理也不理。走到門口時,一個低沉洪亮的聲音叫停了她:“顧家小子!”
顧敘轉身,瞬間堆笑道:“白姨!”蹭蹭蹭的跑過去,“白姨有何事吩咐?我顧敘刀上火海必不推辭……”
“顧家小子你這是做什麼,你和起兒的婚事已作罷,如今倒是這樣糾纏?”白深庭看著她不滿道。
她也算看著顧敘長大,想不通當初可愛乖巧的小女娃後來怎麼會變成那樣一副吃喝嫖賭的紈絝模樣,本想著婚後可以借嶽母之名調教一二,卻沒想到她竟然嫌棄起兒長得不美,一不做二不休自個兒把婚退了,使白府成為京城的笑柄,也讓起兒更難找到好人家。所以白深庭對顧敘一開始是失望的,最後甚至痛恨她的原因。因為顧敘的原因,當初顧敘的娘顧靖禾遭人陷害時她並沒有出手相助。
“白姨,我早就後悔了,我想照顧起兒,一生一世。”顧敘低頭做懺悔狀。
白深庭擺了擺手,“你現在後悔有什麼用,起兒不會原諒你的,你以後還是莫要再來了。”
顧敘聽後,對著白深庭深深一拜:“白姨,我知道先前是我不對,我不想辯解什麼,但我懇請白姨,再給我一次追求起兒的機會,我必不會再讓您失望!”
白深庭看著她良久,搖搖頭走了,沒說應也沒說不應。
顧敘垂下眼,再睜開眼是已古井無波,白府梅花開的正豔,不禁想起那人身上淡淡的梅香。
第二天一大早,一聲高昂的男高音從白起的房間傳出:“啊!快來人呐,少爺死啦!”
尖叫頓時驚動了白府所有人,第一個衝進來的就是將軍夫郎,白起的親爹周氏,還沒進房間就聞到隱隱的血腥味,害怕的差點昏過去,一把推開房門,鮮紅的血順著潔白的手腕一直流淌到床下,在地下彙成一灘,床上的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真仿佛死去一般,將軍夫郎周氏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當下便昏了過去,將軍府頓時亂作一團。
此時的顧敘在賭坊後院賭書潑茶,隻不過好久書都沒翻上一頁,雙目無神的看著書上的字,心愈是亂腦子愈是冷靜。
這個賭坊名叫如意賭坊,是顧敘用贏來的錢盤下的店麵開的,雖然花了不少冤枉錢(各種賄賂),但好歹可以正常營業了,本以為不會那麼快回本,但是因為顧敘超前的見識,賭法的多樣性和趣味性,每天賓客滿門,座無虛席,還專門增加了限時彩票的玩法,說日進鬥金都是少的。果然,賭才是短時間內積累財富的唯一方法!
做這一行的生意太好別人未免眼紅,所以顧敘一邊開賭坊一邊忙著收服江湖勢力,整一個現代黑社會雛形。
所以當顧敘聽聞白起割腕自盡時已是三天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