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文笑道。
奕天看了他一眼,坐在床上沉默不語。
秀文攤了攤手笑道:
“‘血狂大法’乃魔都失傳已久的秘法,傳聞中修得此法的‘墮天魔君’險些就統一了六道,他在死前將自己一抹神識一同寫入了‘血狂大法’內……”
秀文彈了個響指,笑:
“就是被吳淩天扯了個幹淨從窗戶裏丟出去那本書,本來吧,吳淩天隻傳了你心法口訣,想不想修煉是你自己的事,但他毀了那書可就不同了,‘墮天魔君’那僅剩的一抹神識無處可去,便也隻能隨著口訣以無意識的狀態附著在你身上了~”
奕天蹙了蹙眉,且聽秀文又笑道:
“曉白山罡氣太勝,你呢那時候又太小,這‘墮天魔君’的神識自然是沒法顯現的,如今你離了曉白山,更加自身修為日益精進,他的神識當然就要越發的催使你修煉這‘血狂大法’了。”
秀文說到這,笑的更燦爛道:
“要說這事落在別人身上,可是高興都來不及的事,有人幫你控製身體在你自己無意識的狀態下幫你修煉這上古秘法,不過你呢又有些特殊,畢竟你那好師父蘇蕭煥不遺餘力傳於你的,可是曉白山正宗的罡氣之法。哦,通俗一點來說,就叫做自古正邪不兩立~”
怪不得我會疼到如此地步呢,奕天想。
秀文將交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墊在了鄂下微笑道:
“可不是我要危言聳聽啊,再這麼下去,你呢~”
他一字一頓笑的溫柔道:
“必、死、無、疑。”
奕天沉默著,許久,他轉過頭看向了秀文道:
“依你的意思?”
秀文換了隻腿翹二郎腿笑道:
“小子,向人求問是不是應該要有求問的態度啊~”
奕天理也不理他,慢吞吞的爬起身來就要走。
“哎~”
秀文笑著伸出了手來製止他的動作,攤了攤手笑道:
“怕了你了總行,方法簡單,還不止一個呢,一,自己廢棄了這一身曉白山的功法吧,反正等你這一身‘血狂大法’大成之日,也是這六道裏了不得的人物~”
奕天麵無表情看著他道:
“還有一個呢?”
秀文笑的燦爛道:
“還有一個就更簡單了,讓你那臻魂根虛無境的師父度些魄力給你,隻要你能維持你一身曉白山功法永遠在‘血狂大法’之上,你就能做個古往今來唯一一個兼修仙魔二道功法之人了~”
奕天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
秀文笑的十分溫柔和他對視。
片刻,奕天麵無表情道:
“我師父身上有道傷,是你砍的?”
秀文微笑著攤了攤手道:
“正是,其實差點就把他砍死了,怪可惜的,要……”
“嗵”的一聲響,隻見黑暗之中一道白光閃過,秀文的身子已被扼住咽喉狠狠抵在了陰冷的石壁之上。
“吼!”
那本來還在沉睡中的凶獸赫然站起,瞬間塞滿了整個陰冷的空間,它張開巨口,這一聲是吼向那正扼住秀文咽喉的年輕人的。
“我警告你……”
低垂著首扼住對方喉嚨的年輕人一字一句道:
“過去的事,我不會問你。但從今往後,你膽敢再傷害他們一分一毫……”
年輕人抬起頭來,一雙眸色是赤紅色的,他道:
“我不是師父,我與你並沒有舊情可念。”
秀文在微笑。
即使是被扼住咽喉被壓在牆上,這個男人的笑意依然是如此燦爛,片刻,他伸出一隻手去製止了凶獸,繼而對著年輕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奕天鬆開了手,頭也不回的扭頭即走。
黑暗中,秀文又一次懶洋洋坐倒在黑色石椅中了。
他伸出手去,打了個哈欠摸了摸凶獸的腦袋微笑道:
“這小子真有意思,是吧~”
凶獸看他一眼,向他低低嘶吼了一聲。
“你急什麼……”
秀文微笑著又揉了揉凶獸的腦袋道:
“他遲早會來找我的,再來找我的時候,你就無需對他客氣了。”
凶獸似乎這才滿意,慢慢臥倒在他腿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