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眼看到便罷,如今親眼看到這疏狂桀驁放浪不羈的八個大字,奕天也不由搖了搖頭,心道字如其人,能寫出如此字來的燕驚鶴,可真是足夠癲狂了。
這般想來,他將紙湊近鼻間聞了聞,卻突然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皺了皺眉,奕天兀自道:
“這是……醋?”
研曉聽他如此說來也是一愣,不由湊過來聞了下,不由點頭道:
“是,是醋沒錯,這妖尊為什麼要用醋來……”
她見奕天突然在全身上下摸著什麼,不由問道:
“你在幹嘛?”
奕天繼而摸遍全身,頭也不抬的說:
“帶火石了嗎?”
研曉搖了搖頭,卻彈了個響指驅動火魄之力最基礎的術法道:
“有禦火術來著,我們仙君身上裝火石幹嘛?”
奕天正在摸遍全身的動作一僵,心道還是不要跟研曉解釋自己平常燒火做飯都是不敢施法代替的,旋即將寫著賽題的紙遞到了研曉跟前道:
“烤一下,當心別烤著了……”
研曉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依言將手中小小的火苗移到了紙條下小心翼翼的烤了起來。
隨著火烤,卻見紙條之上漸漸浮現出一行字來!研曉不由大驚,一時向麵色凝重的奕天瞧去,卻見後者並沒有太大的驚訝,顯然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
研曉心中微微一動,卻還是凝神靜氣轉而向漸漸浮現的字看去。
然而,顯然這妖尊燕驚鶴捉弄人的水平非一般可想,紙條上的字又一次讓二人跌破了眼鏡。
--恭喜你找到了紙條的秘密,為了獎勵你,本尊就勉強把你的題目改成讓本尊笑吧!
研曉:
“……”
奕天:
“……”
同一時刻,同樣發現了秘密的寒雙看著桌麵上的紙條怒然掀桌,大叫道:
“死老頭,這跟給你講個笑話逗笑你又有什麼區別!!!”
正在被一群佛陀寺大師閃暈了眼的燕驚鶴大大打了個噴嚏。
……
兩個年輕人就這樣目瞪口呆看了紙條好一會,末了還是研曉折起紙條收了起來道:
“算了算了,先不去管它了,你呢?聽醫聖話裏的意思你在這都待了一天了,還有這地上這麼多斷枝是做什麼?這合起來都夠鋪床了,你是打算今夜睡這兒了?”
奕天神色微黯搖了搖頭,他兀自攤開顫抖的手看了一眼,研曉見他手上全然一副傷痕累累的模樣,不由驚道: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叫魄力灼燒成這樣?”
“沒什麼……”
奕天淡淡答了一句,複而似是下定了決心狠狠攥了攥傷痕累累的手,他從地上複而撿起一根枝條,繼續著往枝條中灌注土魄之力的修煉。
研曉一時坐在後麵看著這青年人不言不語間卻又弄斷了幾根枝條,看著對方魄力使用過度灼燒至傷痕累累的手。
然而這青年人仿佛全然察覺不到疼痛,依然是一語不發,弄斷了手中枝條就從地上再撿一根繼續。
研曉心中一痛,一時偏過頭去不忍直視,但末了還是忍不住問道:
“蘇諦君一直都對你這麼狠嗎?”
奕天恰巧又弄斷了一根枝條,此時運用魄力過度一時彎下腰來汗如雨下喘著粗氣,聽聞研曉如此問來他微微一怔,下半刻擦了一把已經滑到了下巴的汗淡淡道:
“不關師父的事……”
他站直了身子,月光,打亮了他日益高大的身影,青年人兀自攤開顫抖不已的手看了一眼,神色之中滑過了一絲什麼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