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蕭煥聽聞妻子問到此,想起午上的情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紫眮笑了笑,似乎丈夫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她道:
“你也莫要心急,‘淵龍鞭’本就是上古神器,在你之前從不聽任何人的馭使。當年便是才高如二哥秀文等人不也馭使不得?天兒如今學的成是他的運,學不成便是命了……”
蘇蕭煥沒有說話,隻是合上眸來輕輕點了點頭。
說到此處,紫眮突然道:
“說來我也沒料到燕大哥會把‘天規尺’這麼早就給了雙兒。哎,燕大哥這人啊,真是……”
紫眮深吸了口,卻沒有再說什麼,倒是蘇蕭煥聽聞此言皺起了眉頭道:
“寒毅當年把九百八十一條天規盡數寫在‘天規尺’上,燕驚鶴就這樣把一柄開了刃的神器丟給現在的寒雙。你看看初賽時候的那八道銘文鏈,跟小孩子胡鬧有什麼區別!”
寒雙初賽時展現的八道銘文鏈在男人口中何人已成了小孩子胡鬧,若叫他人聽來不免震驚,然而紫眮隻是秀眉微蹙,片刻後才緩緩說道:
“大哥是不該這麼驕縱雙兒。但你也是,你啊,莫要小看了這些個孩子……”
蘇蕭煥突聽妻子說出如此話來,不由皺眉道:
“怎麼?”
紫眮麵色微微一動,她抬起頭來,靜靜看著丈夫緩緩說道:
“灼幻是老二偷走得,雖不明白原因,但此事雙兒竟然能知於你們六位諦君之前,那麼告訴他此事之人,能力絕不在你們六位諦君之下。”
紫眮話語微微一頓,搖了搖頭歎道:
“你知道的,我所能想到熟知仙道並且能力不在你六人之下的的人,先不說以後,起碼以前數百年間,卻隻有一個!”
蘇蕭煥聽到此處,素來冷峻的麵色上竟然罕見的染上了一抹深深的疲倦,他合上眸,久久不曾言語。
紫眮見到丈夫這般模樣,心中泛起了些酸楚,她伸出手去,抓緊了丈夫的手緩緩道:
“悶葫蘆……我知道這世間你最不願意和他動手了,你甚至寧願給他立碑,承認他的死也不願意和他交鋒,可是……”
紫眮微微一頓,複而抓緊了手中的手幾分道:
“可若是不得已真到了那天,你一定要記得,你不是一個人……”
輕輕而柔柔的話語飄過了耳際,蘇蕭煥下意識一顫,繼而緊緊,緊緊的握住了妻子的手。
你一定要記得,你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