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年、十七歲!(2 / 3)

青年一愣,不由道:

“聽說什麼?”

景雲拍了拍衣裳站起身來,努了努嘴道:

“不日之前靈庵宮有仙鶴送來了消息,今日可是你們赴靈庵宮參加賽事的大日子啊!”

……

“試試這套藍色的!”

曉白山,弟子房中,奕天對著麵前的師娘頗感無奈。

醫聖紫眮正在給小弟子搭著衣裳,桌上已經堆滿了十數件不合心意的綢緞,奕天一邊係著腰側的雲扣,心中暗暗叫苦,這樣下去若是耽擱了出發的時辰,隻怕師父那裏……

想歸想,他還是笑道:

“師娘,差不多就行了吧,咱們還是快點……”

“差不多怎麼行!”

紫眮笑著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衣裳道:

“這些衣裳可值不少錢呢!雖然說那些老板看我喜歡就送給我了,可還是值不少錢呢,當然要物有所值不是!”

她一邊笑著,一邊又丟來了另一件。

……

曉白山,出發之地。

青年苦著臉緩緩走去,紫眮最後選定的是一件冰藍色的上好絲綢長衣,其上繡著雅致錦竹,袖口邊與錦竹相稱滾燙著雪白花紋,內裏襯著一套白色的勁裝,足上踏著月白軟靴,腰間係著水藍色的嵌玉腰帶。

等在不遠處和景雲說著什麼的燕靈兒回過頭來,她麵上前半刻還有怒容,見到苦著臉的青年時卻不由笑了起來。

隻見她一身炙紅披風,容色清雅秀美,劍眉微挑,內裏身著一套略淺些的紅色勁裝,其上極為精巧的繡有火色雲紋,腰間束著黑色雲紋腰帶,足間踩著黑色雲紋靴。

女子英氣堂堂站在不遠處,青年苦笑,看來大師兄也未能逃出師娘的‘魔抓’啊。

“你別看我,我也沒轍,不過你小子這一身裝扮,恩……”

燕靈兒笑著拍了青年一把道:

“倒有那麼幾分像模像樣了!”

青年苦笑更甚,末了低首湊近燕靈兒耳邊道:

“衣服倒是沒什麼,就怕,哎……”

他頓了一頓,極為無奈道:

“就怕又要挨罵了。”

燕靈兒看著身旁這個已然高過自己些許的大小夥子麵間全然無奈的模樣,不由笑著開口安慰道:

“沒事,瞎操心,你覺得義母能讓義父安分嗎?”

這話一罷。

足衣輕落,男子如月的發澤揚起在風中,他內著一身淡青色的武衣,外麵套著深青長套,腰間係著青白交織的寬帶,一塊似玉非玉的古雅牌子掛於其上,上書一個‘懲’字。

三人見男人眉宇冷淡,顯然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自然不敢上前招惹,便齊齊向緩於男人一步後的女子瞧去。

隻見女子身著一套藍色翠煙衫,寬寬的袖口有些許流蘇泄下,足上蹬著淺藍色的繡雲鞘,頭上倭墮髻斜插這藍玉金釵,腰間藍白交織的絲帶上墜著一塊書有‘聖’字的衣玨。

‘懲’,象征這天地間掌管刑罰的刑罰之司。

‘聖’,象征著天地間醫道中巔峰極致之聖。

這兩塊代表著身份的銘牌,乃天回門寒毅取材妖界,更兼昔日靈庵宮掌門人嚴賦親手煉化,旋即由萬抵樓上一屆鬼主雕琢,交於佛陀寺聖僧九九八十一天做法,內裏機關構造,更是由雲殤閣閣主親手打鑄。

這樣經由天下五大仙境共同構做之物,早已是世間至寶。

夫妻二人之所以珍視,卻並非因為它的造價與來曆有多昂貴。

隻因為當年構做這至寶的前輩們該去的去了,該羽化的羽化了,該成佛的成佛了,所以,它們所象征的,隻不過是關乎於故人的記憶罷了。

是的,故人。

三個弟子自然是不知道其上還有這樣一段過去的,隻覺得夫妻二人今日這副打扮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