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沒醫聖令之人不醫。
對於一眾修仙之人來說,這前兩條規矩倒還好說,關於這第三條‘醫聖令’我們就不得不在此說說了。
‘醫聖令’是什麼,紫眮仙醫一道冠絕古今,但此人卻也有一項惡習,她愛財。
說白了這‘醫聖令’就是紫眮一年會向天下賣出不多不少剛剛好三塊‘醫聖令’,每塊‘醫聖令’雖價值三萬兩黃金,可每年大富大貴有病者無數,此‘醫聖令’每年卻隻有三塊。是以,這‘醫聖令’便是三萬兩也常常是有價而無市的。
便是此前萬抵一行,這萬抵樓鬼主甄其厲也得乖乖將這‘醫聖令’雙手奉上。
要說這普天之下能破了醫聖紫眮‘三不醫’的規矩而如此治療之人,數來數去也滿共就隻有曉白山上這一眾人等了。
紫眮手下雖輕,但到底這一番折騰,本就睡得不踏實的少年緩緩醒了過來。
奕天睜開眼,見到眼前一幕,微微一怔,正要起身見禮。
“睡著!”
輕輕一歎,女子麵色上添了幾許無奈,一隻手指已經撫上了少年的眉心。
她閉目探尋,片刻之後心中舒了口氣,筋骨無礙,多是些嚇人的皮肉傷。縱是身上那幾道柳條打過的地方,也不過是動皮不動肉罷了。
一探至此,她又不由苦笑起來,自己到底是該稱讚丈夫這一手實非常人可及呢,還是該怪罪他給予少年身上的痛楚呢?
因為那看似普普通通的一道傷痕,其中卻混雜了些許五行之力。
這不光是增加了治療的難度,對少年而言,卻無異於又是一種懲罰。就猶如傷口中若是有水魄之力混入,那傷口帶來的必將不止身體原本的疼痛,還有水魄之力的冰冷。
女子看著麵前無辜看向自己的孩子,她自然也是懂得丈夫如此用意的。
麵前這個自小在凡間長大從未接觸過仙法的孩子,如今以十三的年齡驟得虛無境力,如果想要他的經脈同時承受住五種相生相克的魄力,便必須要有一種更直接而更快速的方法。
是的,這是一種鍛煉少年經脈的方法,能在一尾柳條中控製好少年經脈恰巧可以承受的五行之力,看似簡單,便是同樣是臻魂根水魄力的自己也不會擁有這樣的能力。莫說在這仙界,便是六道之中,隻怕亦隻有丈夫有這麼強悍的實力吧。
她見少年不曾傷到經脈,方才讓少年起身,她看著少年開口:
“天兒,上衣脫了……”
奕天沉吟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紫眮瞬間有些頭痛,這麼多年了,這孩子的性子卻還真是和剛上山來的時日一般一點都未變過,倔強,硬撐……
紫眮一時大感頭痛,皺眉道:
“少要囉嗦,快些脫!”
奕天麵上一時有些窘迫,他紅著臉撓了撓頭道:
“不,不是的,師娘……”
他的目光向木桌上那一碟碟可口的飯菜看了一眼,訥訥道:
“我,我有點餓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肚子也恰巧發出‘咕嚕’一聲應和來。
紫眮微怔住,許久之後不由笑了開來,她起身將木盤取了過來遞給少年道:
“傻小子,喏,給你……”
少年紅著臉接過女子遞來的木盤,吃了幾口見女子依然笑吟吟看著自己,吐了吐舌頭笑道:
“師娘,我告訴你哦,今天師父可嚇人了,他……”
陣陣笑意,飄出了小屋,飄到了,屋外古樹下的男人身旁……
屋外的古樹之下,男人就這樣靜靜負手立在清潭旁,聽到屋中這宛若母子般的二人拿著自己開涮,他微微閉眸搖首,似是素來冷峻的嘴角也有了一絲笑意,就此轉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