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話,揮了揮火色的袖子轉身向鶴橋頂端行去,奕天一時在鶴橋上回首望去,隻見在藍天白雲間六座山峰都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下,好一片美不勝收。
……
這鶴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把奕天走的心驚膽顫,隻怕腳下一個不小心便要體驗一下從這不知多高的天際摔下去的感覺。
臨近鶴橋的最後幾步,奕天從鶴橋之上定睛瞧去,一道白玉砌成的大門橫貫在鶴橋之末正義峰邊,那白玉大門有數丈之高,卻不知從何而來如此巨型白玉,連接著白玉門是青黛石圍牆圍著整個正義峰的邊緣向兩方伸展蔓延。
此時白玉門柱兩側各立一個火衫弟子,這兩個弟子都並指立於身前浮於半空一尺高處,白玉門上有淡淡青色流轉,看不清其後模樣。
二人此時看到吳奇,同時道了一句:
“吳奇師兄!”
吳奇微微點首,一邊走下了鶴橋一邊開口:
“吳奇攜船奴前來,煩請師兄開門!”
兩個弟子相視一眼,紛紛點首,下半刻同時在虛空之中連連虛點,兩團小小的火焰漸漸展現在他們手中,二人同時回身,將手中團團火焰同時按在了白玉門兩根門柱之上。
白玉門上,青色的流光漸漸消失,現出白玉門後的世界來。
奕天隨著吳奇緩緩向白玉門後走去,碩大的空間展現在二人麵前,先入眼簾的是由青石地板和白石之玉相砌而成的碩大廣場,這廣場上時而有遊雲漂浮卷過,隔著遊雲隱隱能看到整個廣場之中描繪著一隻火紅色的火鳥磐臥,那火鳥樣似雞頭、燕頷、蛇頸、龜背、魚尾、丈高六尺許,此時雙眼半張半合,栩栩如生,又有金色的字閃爍在其身,首文曰德,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腹文曰信,膺文曰仁。
奕天此時被這正中央睜著圓目雕刻栩栩如生的火鳥嚇了一大跳,再抬起頭時才發現麵前這廣場兩邊不知何時早已站滿了五顏六色的人。
那些人雖衣著各異,大小不一,但身著之物無一不是些華服錦袍,年齡不大的少年人,他們本是頗有規矩的靜聲站在廣場兩側,待發現了奕天這樣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船奴服飾的‘異類’不由轉過頭議論紛紛。
吳奇向他看了一眼,指了指那些少年人道:
“那些都是近日來仙道向我們推薦的世家子弟,無一不是通過層層選拔才能上得了這‘正義峰’,隻待通過靈庵宮最後的測試便能拜入我靈庵宮門下了!”
他挪揄的看了兩眼奕天,眼神之中大有‘你這小子真是踩了狗屎運’之意,片刻後又指了指碩大廣場盡頭道:
“你這小子真是踩了狗屎運,今日還恰是我仙道五年一次六位諦君同來我靈庵宮下議事之期。尋常莫要說你們這些凡胎肉體,便是我修仙中人一生也不見得能見到其中一位,你看,縱連今日特地趕來一覽六位諦君的靈庵宮下弟子亦不在少數。”
奕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火鳥圖騰之後竟是一條青石板路,青石板路後有濃濃大霧一般東西遮著看不真切。
而在青石板路的兩側,正如吳奇所說一般有火紅色著裝的弟子站成方陣,那青石板路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此時卻站滿了火紅色衣裳的靈庵仙徒們,可見這六位諦君之名對於這些靈庵仙徒們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吳奇又斜著瞥他一眼,冷笑道:
“踩狗屎運的小子,你聽好了,若非我靈庵宮乃天下仙道之首,豈能讓你一次見全六位諦君?”
他屢次出言不遜,小小的孩子咬牙看他一眼,正要說些什麼。
卻隻聽吳奇話音剛落,一聲鳳鳴從遙遠天際傳來,未見身影已有炙熱感濃濃滾滾鋪麵而來,片刻之後,隻見從那青石板的盡頭大霧之中突有一隻巨大火鳳展翅飛來,奕天定睛瞧去,那火鳳卻不是廣場之上雕繪的火鳥又是何物?!!
火鳳收翅從天際遙遙落下,直徑落在青石板的盡頭大霧之前,卻見那火鳳落及地麵的刹那金光一閃已化作一著暗紅長袍的男人,奕天剛想再仔細瞧瞧,隻聽靈庵仙徒方陣那邊響起了齊刷刷震天響的聲音,響得人心都是一顫:
“見過朱雀天官!”
這麼大的陣勢被那稱朱雀天官的男人聽在耳中,他卻理也不曾一理,隻是悠悠轉身向青石板路後的大霧之中躬身拱手沉聲道:
“仙諦,已至眾位諦君赴約吉時!”
“恩……”
淡淡的聲音,從那青石板路的大霧中緩緩傳出,這聲音悠久而綿長,由遠及近向眾人緩緩飄來。隨著他的話語漸漸落下,那大霧也點點散去,露出大霧之後這仙道之首靈庵宮掌門人,兼這六位諦君之首的身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