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紗紗將兩張符篆向桌上一拍,扭頭便走,臨出門前,還不忘叮囑林為:“記好了,五年之內,十一粒駐顏丹。”
……
申初,農益田求見靈琴老祖。
自拜訪過青蓮真人後,兩位老祖將棲霞歸屬一事徹底放下,不再四處燒香求佛,反而與七星宗等吳國宗門的金丹老祖多有往來,倒也結識了一些朋友。
農益田進屋之時,恰好見羅敏正給靈琴老祖梳頭,農益田不敢多看,連忙低下頭去,說道:“師尊,剛剛通天峰白紗紗執事前來尋外門弟子林為,二人在林為屋中不知商談了何事。”
靈琴老祖斜依在榻上,閉目問道:“可曾問過林為?”
“白執事前腳剛走,弟子就招林為問詢過,卻被告知事關白執事隱私,不便相告。”
“知道了,下去吧。以後這些小事你自己作主就行,不用事事通稟。”靈琴老祖揮了揮手說道。
“是,師尊。”
農益田輕輕退出門外,合掩上門後,羅敏一邊梳理靈琴老祖黑亮的秀發,一邊說道:“師尊,您也不管管師兄,師兄現在都快廢了。”
“你師兄他做得很好,為師為什麼要管呢?”
“他哪裏好了,現在天天喝酒,從早一直喝到晚,喝多了就睡,睡醒了再接著喝。師尊,這樣下去會喝壞身子、影響修煉的。”
“嗬嗬,癡兒心疼了?”
這句話一說出,頓時將羅敏羞得滿臉通紅,跺著腳昵嚀道:“師尊……”
靈琴老祖看著羅敏害羞的模樣,心裏暗自歎了口氣,起身撫摸著羅敏的螓首,說道:“敏兒,你師兄他這段子心裏有事,左右為難,隻得借酒澆愁,你要多勸勸他。”
“師尊,我勸了無數次了,可師兄一點都不聽我的。師兄一向都聽您的話,師尊您一說他就會聽的。”
“這件事上,師尊是不能去說的。”靈琴老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
十二月二十五,晴空萬裏。
幾天來,林為一直窩在屋內,修煉五行湮滅術,略有所得。到了國宴之日,得到吳天垂的傳訊,林為方戀戀不舍地放下玉簡,隨吳天垂來請真傳弟子劉笑真。
自請到劉笑真出麵赴宴後,這幾日來,吳天垂每日都要去崧山城萬國驛館打探消息,待國宴的日期確定後,又二次上門相邀,敲定辰末之時出發。
“吳師弟,我等幾人以何身份,隨同你前赴國宴?”一見麵,劉笑真便問道。
“師兄與我俱為五老派之人,並未有官身。此次乃是以供奉之身,隨師弟前往,師兄意下如何?”
“隻要崧山國方麵挑不出毛病就行。”
幾人議定後,便一同出門而去。
一路上,吳天垂三人賣盡力氣討好劉笑真,尤其是路遇東天門時,提及當日參悟真人手筆一事,更是讚不絕口。
“去年秘境之行,劉師兄勇奪頭魁,一舉聞名棲霞,令人心折。”
“上萬外門弟子中,師叔乃是第一個築基成功之人,這份資質才情,真可謂卓越不群。”
“當日東天門前體悟真人之道,師叔更是力壓其他真傳弟子,彰顯潛力無窮,倍受老祖讚譽,此後修真途上前途坦蕩,大有可為。”
劉笑真為人忠厚老實,雖然身為散修遊曆多年,又入五老派潛修十三載,見多識廣,洞察人情,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何況秘境奪魁、幸運築基和東天門前體會真人筆跡,確實是此生中少有的風采。
此刻聽了三人之言,劉笑真雖明知其意,但心情極為舒暢,麵帶自得之色,大手一揮,說道:“師弟說笑了,些許小事,不值一提。”
一方刻意奉迎,一方來之不拒,聊得極為投機。
林為見狀,趁機問道:“劉師叔,人人都提秘境之行,不知秘境之中到底是什麼情形?可否講講,也讓我們幾個長長見識?”
“怎麼?師侄對秘境很感興趣?”
“宗門上下,誰人不知。隻是師侄初入宗門,修為低微,無緣進去一探究竟,心中十分神往。”
“師叔作為過來人,勸你早早熄了這份心。秘境凶險,非你等可以想象。我能活著出來,已是得天之助。此生再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了。你們也是,若有築基良途,切莫入內。若是實在無策,等到煉氣九層之後再入內一搏。否則,就是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