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裏還有許多事情要忙,眾人圍觀了一會便也四散開來忙著自己的事情,陸晏拉著玄妖去了她的營帳,眾跟班很識相的退下了。
“可曾害怕?”陸晏打量著玄妖營帳裏的東西,卻忽然聽得身後一聲嗚咽,
她所有的好不容易建設起來讓自己堅強的防線再見到陸晏的那一刹那全部崩塌,如今趁著沒人總算是能好好釋放一下。她抽噎著:“怕...陸晏,我害怕。”
他伸手將她臉上的淚珠輕輕抹去,道:“我在這裏。”
哭了半晌,玄妖也漸漸止住淚水,這時已經在門外站了許久的甲,聽著裏頭的動靜小了才小心翼翼的出聲:“皇上,大將軍邀您去商議軍事,將軍說,要是皇上您現在不去的話,他回去後立馬告訴忠勇候您把他愛女的貞操給奪了。”
此刻,戰戰兢兢的甲內心是崩潰的。
營帳內的二人同樣也是漲紅了臉,誰都不敢去看對方一眼。
甲在外頭又戰戰兢兢的等了會,帳內的人終於出聲:“知曉了,朕即刻就去,還有告訴方將軍,要是他敢亂說個字,朕就將他去喝花酒的事告訴方夫人。”要知道,方將軍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最怕方夫人,說明白了就是懼內。
甲在外頭戰戰兢兢的應了聲,又戰戰兢兢跑回主帳,被夾在中間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主帳內,方將一臉吃癟狀的聽著甲說著陸晏的話,坐在他下首的將士無不嘲笑他:“將軍,這懼內可不好。”
“滾滾滾,”方將軍雖然滿臉漲紅,但眼中還藏著絲絲寵溺,“老子就樂意被我夫人管著。”
不過,方爽倒是不敢再催了,他去喝花酒的事可真不敢讓他夫人知曉,不然他就隻能睡上幾個月的書房了。他揮揮手:“咱們先來討論下對策,等皇上來了再問下皇上的意見。”
才討論了沒多久,就瞧見陸晏滿麵春分的來了,那表情,分明就是隻偷了腥的貓,將士們都是糙老爺們,一時間不約而同的想入非非。
主帳內正在熱火朝天的又同時想入非非的討論著對付統軍的計策時,玄妖則是俯臥在自己的床上,將自己的臉使勁埋入枕頭中,直到喘不過氣才抬頭,一時間就看到了一隻熟透了的蝦子。
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正樣啊...
玄妖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方才的場景。
在甲戰戰兢兢的走了以後,陸晏卻絲毫都沒有走的意思,玄妖推推他:“你快些去吧,這事兒要緊。”
陸晏還是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反而是將玄妖抱的更緊了:“不是很害怕嗎?那我晚上來陪你?”
額頭抵著額頭,玄妖能清晰的從他的眼睛裏看到自己滿臉通紅的模樣:“別,又要叫人說閑話了。”
“那方才大庭廣眾之下怎得這麼大膽,”陸晏笑道,眼中好似有璀璨星辰,“我的清白都叫你占去了。”
玄妖的臉更紅了,用力推了推他,努力扯開話題:“別叫方將軍等急...”
下一秒,所有話被強行咽回了肚子,嘴唇上清清涼涼,玄妖花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親了她,不似第一次兩唇相觸後便立即分開,反倒是像在品嚐一道佳釀,慢悠悠的觸及所有。
半晌,陸晏才十分不舍的離開他眷戀許久的地方:“答不答應啊?”
玄妖腦袋一陣迷糊:“啊?”
“答應吧。”陸晏壓低聲音誘惑道。
玄妖果真下套:“好。”
此時的玄妖正暗自唾罵自己,怎就耽於美色答應了呢?真是太沒自製力了。
與此同時,統軍的主營帳內也是議論的十分激烈。
鎮東將軍皺著眉,看著沙盤上的地圖:“這狗皇帝竟然親自來了這戰場,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不利了。”
“原先王爺的探子不是隻回稟了領隊的隻有驃騎大將軍嗎?”一鎮東將軍麾下的軍士突然說道。
福壽王黨坐不住了,一軍士開口道:“怎地,你懷疑我們王爺身邊養了奸細嗎?”
“這位兄台我可沒這麼說,你也未免太激動了。”這不說還好,一說眾人倒是紛紛起疑。
“夠了,”福壽王猛地拍了下桌子,“本王身邊從不養白眼狼。”
“眾位稍安勿躁,現下裏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應對那皇帝的策略。”鎮東將軍開口調解。
保尼族長老也是聽說過陸晏的威名,沉聲道:“將軍可有什麼好的計策。”
“無。”鎮東將軍搖搖頭,陸晏的戰略變化多端,當初他也是跟隨陸晏去討伐克家國的將領之一,曾親眼見識過陸晏的用兵之術,對於陸晏的想法完全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