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為魔;南為神;東為仙;西為妖。
今日北方魔氣強勢繚繞,充滿了壓迫曼延四海八荒。北方乃魔族之地,雖於十七萬年前被天族侵占全軍覆沒;幸,魔尊三子僥幸逃脫;然,天族天君恐其為患;命,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必須捕獲;後,魔尊三子不知何故消失無蹤。所有人都以為魔尊三子多半已經遇害,漸漸地再沒有人記得此事,所以在十萬年前魔族突然複起令天族大驚失色,天族想要前事重演,可惜隻得了個兩敗俱傷,從此天族不敢輕易再犯。今日的魔氣如此強勢,更是驚擾了天族,悔不當初,甚是無措。
東方天族朝事殿內,天君曆刃穿著一身淡黃龍袍坐在高台的龍椅上,神色威嚴沉冷的看著天命司:令,“令,這是怎麼回事?”天命司:令不卑不亢的直視天君曆刃,“一切都是劫數。”天君曆刃聽天命司:令這麼說也無可奈何,隻能剩下歎息了,“唉,因果終輪回,早知如此老祖宗何必如此。”整整十七萬年,天族早已換了四位天君,不似魔族就區區魔奴也可活到五十萬歲,而魔尊永垂不朽。
北方魔宮,魔尊冥清淵激動地看著眼前的人兒昔日魔族天真無邪的公主,他的妹妹——冥清笙,她獨倚床榻,燭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不同的是眼睛裏閃動著暗黑的流光,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強大的暗黑氣流令人忌憚不已。冥清笙微勾嘴角,眼神邪肆暗黑,似魔非魔,“怎麼,不過區區九萬年就認不出我了?”
冥清淵見自家妹妹這般調侃,臉上浮現了這十七萬年從沒有出現的笑意直達眼底,“是呀,當初阿笙還隻是個小丫頭,如今倒是長成大姑娘了,愈發標致了。”雖說輕輕鬆鬆的在調笑,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床榻上的人兒看,生怕像九萬年前一樣消失不見。
“這倒是,九萬年了,有些東西也該還回來了。”冥清笙從床榻下來,墨黑的夜袍斜斜的披在身上,衣擺隨著她下來的動作淡淡拖動,驚為天人,若是這番景象放在別人的身上恐怕會顯得此人輕浮痞氣,可現下卻是稱得她仙魔難辨,遺世獨立。
冥清淵聽妹妹這麼說眼前浮現出十七萬年前的場景,手頓時握緊,眼底流露痛苦“阿笙,是哥沒用,十七萬年了。”是呀,十七萬年了。
冥清笙走到哥哥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淡淡,“阿淵,不怪你,這些年若不是你撐著我們魔族早就不知道被滅到哪兒去了。如今,我回來了,你該歇一歇了。”
冥清淵抬頭看了看妹妹,腦袋裏斟酌了一番她所說的話,“你想要那個位置?”雖是問她,語氣卻篤定異常。“嗯。”冥清笙淡淡的應了聲,拂了拂衣袖,轉身消失隻留下一句淡淡的話,“阿淵,我出去走走。”冥清淵站在原地望著妹妹離開的地方眼眸深了深,阿笙是該出去走走了。
冥清笙一路慢悠悠的走著,走過之處開滿了彼岸花誘人采摘,而冥清笙也無聊的停下身來彎腰摘了一朵。她記得小時候母上經常親自來這裏摘花,那時候母上摘的最多就是這彼岸花,彼岸花,那時候母上說它寓意著優美純潔,相互思念。這種寓意在十七萬年前那場災難裏被淹沒,她看到天族的人猙獰的把這些花全部毀壞,聽到他們說:“這種花太不吉利了,也隻有魔族這種自大的人才會當做寶貝。這種花的寓意是悲傷的回憶分離、死亡之美、永遠無法相會的悲傷、無盡的愛情、死亡的前兆、地獄的召喚。”哦,原來它還有這麼多的寓意,不過都是毀滅。
她看著眼前的結界,這就是通往天族的路,“地獄的召喚,嗬,不遠了。”她一揮衣袖結界消失,淡淡的往天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