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喬少昕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西裝男人會意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路路，對不起。”歐浩低聲道歉，“我以前不知道你過得這麼差，還一直埋怨你不辭而別，對不起。”
“笨蛋，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向你坦白，也是向小可坦白，沒有誤會才可以開開心心的過生日。”
“也是。”歐浩笑了笑，低頭看向她的俏臉，淚水還沒有幹，趕緊拿出紙巾來給她擦眼淚，“你看你，哭得跟隻大花貓一樣，都不可愛了。”
路鳴君怔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不自信地問他：“大可，我是不是變醜了？”
“沒有，隻是皮膚曬黑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他抬起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臉頰。
人的輪廓不會變，隻是她的皮膚，真的曬黑了很多，毛孔也粗糙了一些，不過不近看看不出來。
很心疼，這三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我都很少敷麵膜……”不是不想護膚，而是沒錢買護膚品，這幾年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臉變粗糙，卻無能為力。
“等我回去之後給你寄麵膜過來要不要？”他大概猜得出來，她不敷麵膜的原因，也許跟她的經濟能力有關。
路鳴君點了點頭，“好啊，不過不要那麼多，我怕過敏。”
“放心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對哪些東西過敏我還不知道嗎？”他又摸了摸她的臉，好想將這三年對她的思念全部歸還給她，又怕惹起她的傷心事。
“還是大可你最了解我。”路鳴君笑了笑，親昵地把臉往他手心蹭了蹭，像個小孩子一樣粘著他。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知道。”
“什麼問題？”
“如果阿弟還活著，你會接受他嗎？”
“呃……”她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點頭，“我會，我有想過要跟小可一輩子在一起的。”
“如果我喜歡你，你會接受我嗎？”歐浩又問。
路鳴君抬頭看向他的臉，調皮地笑了起來，“你喜歡我又不是那種喜歡，要不然你怎麼會把我讓給小可。”
“被你識破了，唉……”歐浩歎了一聲，重新把她擁進懷裏，“我是不知道阿弟有多愛你，既然他已經不在了，就算我一輩子都無法愛上你，我也會守護你一輩子，這是阿弟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
“謝謝大可。”她抱住他的虎腰，心裏暖暖的，有些人是不在了，但是活著的人依然柔情似水。
不管未來過得多麼辛苦，她都會堅強地過下去，活出自己的人生，不再留下任何遺憾。
悄悄“躲在”背後的喬少昕，聽見他們這番談話之後，心莫名地放鬆了下來。
原來她是真的對她的老相好沒有感覺，這樣他就放心了，她的心現在是空的，他一定會住進她的心裏，永久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