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山儒,知道這次把你叫來,為什麼把你戴上手銬嗎?”
“不知道,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我是殺人嫌疑人嘛。”呂山儒非常冷靜地回答。
“知道就好,那就把你如何殺人的過程說說吧。”
“你們說我殺人,證據呢?”
“沒有證據,我們會把你銬上嗎?11月16日到18那3 天,你有沒有買過黑色曼陀羅?”
“沒有,我不喜歡那種不吉利的花。”
江一明拿出一個密封的塑料袋給他看,裏麵裝的是他簽收曼陀羅的原件問:“這是什麼?難道你的簽字是我們偽造的?”
呂山儒故意伸著頭,看了看說:“哦,是的,我在16日那天是在淘寶網上訂購了6枝黑色曼陀羅,我記性不好,請江隊原諒啊。”
“你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地訂購這種花?”
“快遞公司能直接送到我家來,貪圖簡單方便吧。”
“你買這種花幹嗎?”
“本來想拿到墓地去祭奠一個朋友,後來又覺得不吉利,就沒用了。”
“之後你把它放哪裏了?”
“早就被我扔進垃圾桶了,現在已經被垃圾站焚燒成灰了吧?”
江一明又從抽屜裏拿出一物證袋,裏麵裝的是3枝枯萎了的黑色曼陀羅,在他麵前晃了晃,然後停在那裏說:“看清了沒有?這是在你住的第5 單元房頂上的隔熱層找到,你不要說這不是你藏的,因為上麵有你的指紋。”
“可能是我扔進垃圾桶後,被哪個調皮的小孩撿來藏在那上麵去吧,對,肯定是這樣的,我樓下的一個小男孩就愛檢我扔掉的東西……”
“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可這什麼上麵沒有那個男孩的指紋?”江一明的眼睛刀一樣地剜著他,聲音也加重了。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呂山儒開始有點結巴,手心和額頭都微微出汗了,他感覺到像有一座大山把他的胸口壓住,使他沒法喘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不能就這麼下去,一定要想法擺脫這致命的局麵,可是怎麼才能做到點呢?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招術來,要不裝瘋?裝病?除了這些還能有別的嗎?他知道醫生就在外麵等著,裝病裝瘋是毫無意義的,但他轉念一想:就算我承認是自己把曼陀羅藏在那裏,他們也不能完全定他謀殺罪,因為曼陀羅不是最重要的證據,法庭是講究證據的,隻要自己鐵嘴不開,警方也拿他無可奈何。
最後他下決心不說一句話,他要求見他的律師,如果他們不讓他見羅律師,他就咬舌自盡,或者撞牆而死。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撞牆的無賴,我了解你是一個漢子,你既然敢做,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江一明還沒說完,呂山儒就突然站起來,一頭向牆壁撞去,但被小克一把抓住,按回椅子上去,然後把他整個人都鎖在審訊椅上,把他的雙腳也給銬得鐐銬,叫他動彈不得。
呂山儒見再也無計可施,就閉上眼睛裝死,任憑他們怎麼問,他就是不開口,審訊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