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輩子,尋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不管我怎麼做都留不住你,你說我不是你的良人,你說我愛的隻是權位,可是……你不是我,你怎知我心中所係所想?”邪魅的男子站在一座墓碑前,好看的唇形嘲諷的揚著,一襲豔紅的錦衣隨風飄飛猶如妖媚,隻是那雙迷離的鳳眼中夾雜著太多的愁苦殤恨。
徐笑歌看著眼前的畫麵不知為何心中劃過一絲絲的異樣,看著那墓前男子蕭索的身影不由得輕輕歎息道“何苦呢,人都死了……你在這又有什麼用呢?”正說著,一道如利刃的目光從她的身邊掃過。笑歌不由得身形一顫……好詭異的眼睛啊,暗紅色的雙眸中在看到她時沒有任何變動空洞的駭人……他……到底怎麼了?
“小姐……小姐,醒醒。”輕柔的嗓音再加上好聞的胭脂味很快便將沉睡的笑歌喚醒。笑歌坐起身有半晌的微怔似乎被什麼心思絆住緩不過神來,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的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姐是不是又被噩夢魘住了?”侍女側著頭很是留意著笑歌的麵部表情,隨即從袖中拿出絲帕將笑歌額頭上的輕汗小心翼翼的拭去。
“啊?沒事……現在什麼時辰了?”笑歌瞥了眼窗外,透過雪紗窗可朦朧的看見宮燈的影子,看來時間應該很晚了,她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最讓她頭疼的就是這裏的時間問題……
“回小姐,已經子時了,奴婢服侍小姐休息吧。”
“我睡不著了,你先休息吧,我看會書就睡。”笑歌站起身走到桌邊隨意的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
“是,奴婢告退。”青衣不再答話行禮便退了去。
笑歌在青衣退出去的同時,一手將手中的書本甩回了桌上。又是這個夢……自三年前來到這裏之後,這個夢就沒從她腦子裏消失過……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那個男子是誰,他會不會和‘她’有關係,會不會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越想越離譜,越想越覺得四肢無力……
這時,一陣陰風從她麵容劃過,桌上的燭火輕微的晃了晃,笑歌頓時被這慎人的場麵嚇得心跳加速麵色慘白……
“嚇到姑娘了,真是不好意思。”低低的溫潤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尤其是在笑歌被驚嚇後,顯得非常的突兀。笑歌再也鎮定不下來,一個單音自喉中爆破而出。
“噓……在下沒有惡意,望姑娘不要驚動他人。”男子一襲黑衣麵蒙黑巾大刺刺的出現在笑歌的麵前,製止了她剛發出不久的單音。
笑歌看到眼前的‘東西’沒有惡意之後,眼眸微轉便已鎮定了下來“你是誰……來這有事?”伴著問話的空擋笑歌已經將來人從上到下打量個遍,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她就是覺得這個人是一個很溫潤淡雅的人,即使麵蒙黑巾十足的殺手宵小的打扮……
“在下秦晌,無意打擾姑娘,隻因誤闖了府上,請姑娘不要怪罪。”那男子微微施禮一派安然隨和,沒有一絲的尷尬窘迫。笑歌看了秦晌一會徑自走到梳妝台前,從一個小抽屜中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瓶頭也不回的便朝那黑衣人擲了過去。那個叫秦晌的男子沒有一絲躲閃手腕一轉便將飛來之物收進手中,好看的劍眉微挑表示其主人此時有些微微的驚訝:“姑娘這是何意?”
“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聽說這瓶金瘡藥非常好用,我倒是用不著了……你拿著趕快走吧,要是死在這裏我還得抵命不是?”笑歌轉過身靠在梳妝台邊一臉的悠閑和剛才的驚慌有很大的差別。
“哦?那還要多謝姑娘好意,在下感激不盡。”男子扶劍行了個禮,燭光一晃身形便消失匿跡。
“小姐,沒事吧,要不要遣人回稟二少爺。”青衣擔心的看著眼前有些呆愣的徐笑歌。
‘這古代的刺客,我可真是實打實的見著了’“這事突然,不要驚動府裏的任何人,包括……二少爺。”徐笑歌緩緩的坐在梳妝台前慢慢的緩和著此時受驚嚇的心髒。
“是,那小姐早些休息,青衣告退了。”
“去吧”
月色朦朧,街道上除了打更的更夫偶爾經過,再無其他人。這時,一個黑影快速的從街道橫穿而過,轉眼便閃進一占地頗廣的府邸之中。
“爺,你回來了。”一女看見院中的黑影後快速的迎上前,微微行禮,清秀的眉中帶著說不出的剛毅。
“嗯。”男子拉下遮臉的黑巾露出一張如玉般的麵龐,此時因有傷在身,臉色略顯蒼白。
“主子受傷了?”女子看見秦晌捂著手臂一臉的緊張。
“這不打緊,快進去吧。”秦晌挑挑眉似是想起了什麼微微一笑,轉身率先進屋去了。
朝曦初露,荷花池因晨霧的關係顯得異常清雅美麗,一女子輕抱雙臂立在池邊,身姿曼妙出眾。此時,她微微抬起下頜一臉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