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盡的黑暗。已經多少年了?五年,十年,還是五百年,一千年。嗬!曾經被那些可笑的人類每日你爭我奪視為至寶的我,也有今日?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我上一個主人是誰來著?王。那個自以為高高在上,可以操控一切的可笑人類。誰讓我有個今天呢?那可笑的王的孩子。不詳龍佩嗎?因為我才讓他的父王殘忍殺戮,暴虐無情?嗬!那可笑的人類。已經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蟠龍玉佩,似喃喃的嘟囔了兩句翻個身又沉沉睡去。
外麵又在下雨這地方的雨水好像非常多。蟠龍玉佩甚至開始感覺到雨水透淤泥,沁到自己身上。不悅的翻一下眼皮,又往深裏鑽了鑽。這一覺要結束了嗎?
“虎子,小燕子。你們快過來,這有個山洞。我們去避避雨。”隨著稍顯急促但仍然清脆悅耳的聲音,三個小家夥夾著雨水衝進了山洞。“好大的雨啊,真不該今天打什麼大黃。回去又要慘了。”燕子看著洞外的雨水不無後悔的歎息。
逍遙島的人誰不知道雜貨鋪柳娘的潑辣和對子女的嚴厲。島上別家的父母送孩子去上私塾,無非為了不至於不目不識丁而已。柳娘不,虎子說柳娘是要虎子考秀才中狀元的。將來要中狀元的人,自然不能天天混個沒完,沒個文人墨客的樣子。小孩子嘛,天性愛玩。偏偏虎子更是個調皮搗蛋的個中翹楚,閑下來半盞茶的時間,就覺得心裏有個貓爪子在撓一樣。爬樹捉鳥下水捕魚,每每下學後灰頭土臉的回來。每到這個時候,柳娘就拿著雞毛撣之整條街追著打,嗬斥聲討擾聲,連住在後山的紙鴛都能聽的到。這時候紙鴛總會很“巧”的趕過去。先對著小虎子擠眉弄眼一番。等到小虎子小心翼翼的做個求救的手勢,才裝模作樣的好似剛看到一樣“唉,柳姨,虎子,原來你們在這呀。我找了好幾圈了。先生說虎子哥這次考試又是第一。答得很好使做狀元的料呢。叫他對詩去呢。”範先生是他們的私塾的夫子,幹淨儒雅卻不迂腐。不讓他們喊夫子說是聽著像老頭子,直接叫先生即可。博聞廣記,又是島民們夫人大夫。好像沒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頗受人們的尊敬,顯然柳姨也是信服的很。就會放了他們去。也虧了虎子同誌雖貪玩,腦子倒是好用的緊。範先生也確實經常誇獎著的。等圍著的人都散了,燕子跑過來“我就說衣服破成這個樣子肯定露餡。還逞能,就說我非要去的,也不至於這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也不管紅紅的眼圈和這話多不相襯。“沒事沒事,此等小傷何足掛齒。”虎子學著大人說話的樣子,大氣的一揮手。“啊,哎呦”不想,一激動不知道牽動了哪根痛神經一陣的吃牙咧嘴。“害的我這麼丟人,此仇不報,我就不是逍遙鎮山虎。看我不把大黃的窩端了。”“好了,哥先別說了快去找先生幫你上點藥吧。不然鎮山虎變成瘸腿虎,看同窗們不笑你老虎屁股摸不得。”那年虎子八歲,紙鴛六歲,燕子五歲。一陣冷風吹來打亂了燕子的回憶。瞅瞅外麵這天想象一下撣子打在身上的感覺,不禁又打了個寒戰。
這邊紙鴛已經升起了火,不知以前有什麼人進來過,留下了一些柴火。虎子蹲在火邊,從懷裏掏了掏接著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三隻鴿子來。也不知那小小的衣服怎麼裝的下三隻鴿子的。“呀!柳虎子你什麼時候又捉鴿子了,不是說了不準再吃鳥啦。”燕子生氣的時候就會直呼其名。“嘿嘿,放心吧,哥哥隻吃鴿子,不吃燕子,不會把小燕子吃掉的,你放心吧。”說著不知又從哪摸出了一把刀。開膛去毛三兩下就搞定了,顯然已經不知道幹了多少次了,熟練地緊。隻把燕子氣得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這邊紙鴛加了柴,讓火燒的更旺一些。“還好有些柴,不知道什麼人留下的。不然回家又要生病了,不僅娘要念。先生也會念。真要命”雖然是夏天,一下雨,海島上的風吹起來,還是冷嗖嗖的。“這還有個山洞,枉我們在山上跑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之前都沒發現呢。怎麼又突然下雨,先生出島的事沒告訴娘和柳姨。用念學時間偷偷跑出來。這一下雨一打聽,回去柳姨肯定知道了,你們又要慘了吧!”“就是就是,虧的某人號稱雲山上有幾隻螞蟻他都清楚。這裏是多大個螞蟻洞啊。”本來打定注意不理哥哥的燕子見有機會,忍不住虧他到。“這個山洞簡直是對我鎮山虎的挑釁,走走趕緊進去看看,今天我一定要翻它個低朝天,看看它的廬山真麵目。”顯然虎子對這山洞的好奇心更大一些。回家之後的問題直接屏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