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奧布列帝國的首都——黃昏城外的一個小村莊。
村莊一麵環水兩麵環山,另一麵則通向首都黃昏城。
這裏風景秀麗,民風淳樸,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雖不富裕但是富足,即使在戰爭時期,也沒有過多的遭受戰爭的洗禮。
簡單、原始、安寧構成了這座村莊的主旋律。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美好的村子,此刻正麵臨著滅頂之災。
清晨,一隊來自黃昏城的士兵衝入了村子,向村民們“傳達”著所謂的“神諭”……
“大人,求您放過他!他、他隻是個孩子啊!”女人跪倒在地上,緊緊拽著一個孩子的手,無論穿著銀色盔甲的士兵怎麼踹打都不肯鬆開分毫。
“該死的賤民,快鬆開!這可是神子的命令,你是想違抗‘神諭’嗎!?”
“可是,可是他才十二歲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夠上戰場呢,他們去了隻是送死啊!”
“神子說了,凡是年滿十二歲的男性,必須參加‘聖戰’!違者,斬!”女人不停的祈求讓士兵最後的耐心也消磨殆盡,他冰冷地看著女人仿佛看著一具屍體。
“鏘!”他猛地拔出了腰間的利劍,“這是最後的警告,女人!鬆手,立刻!”
冰冷的劍身映出女人蒼白的麵容,利劍冷冽的寒芒刺的她血液冰涼,從上麵傳來的淡淡血腥味提醒著眾人,這把劍沾血可不止一次兩次。
“媽媽…”被士兵勒在懷中的孩子也流著淚,看著母親不停被毆打得全身青紫、頭破血流,他的心仿佛也在流血,“媽媽,鬆開吧!這樣下去你會被殺的!”男孩哭喊著請求母親做出殘忍的決定。
然而母親隻是固執地搖著頭,用慈愛的眼神望著男孩,“海威爾,媽媽是不會鬆開的,媽媽已經失去了爸爸,不能再失去你…”
“那你就去陪他爸爸吧。”士兵冰冷地宣判了女人的死刑,緩緩舉了起手中的劍。
“不!!!”男孩開始瘋狂地掙紮起來,但他渺小的力氣在壯碩的士兵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所有人都看著,這就是違抗‘神諭’的下場!”士兵高聲對周圍的村民喊到,提醒著他們不要再企圖反抗,而村民們則回以足以殺死他千百回的仇恨目光——整個村子超過一半的人口都被強行帶走,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凡是能夠勉強拿起鐵劍的男人都沒能逃過一劫。
他們嚐試過反抗,但僅憑他們怎麼可能與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帝國士兵抗衡?其結果是,參與了反抗的人通通被打的半死扔進了囚籠,而征兵則繼續……如果不是需要年輕的男人作為士兵,這些反抗者們毫無疑問會被當場吊死。
而無法戰鬥的女人則不同了,他們無需顧慮。
“女人,以神子之名,我判你死刑!”利劍隨話音一起落下!
“海威爾,媽媽愛你…”
“媽媽!不!!!”男孩雙眼血紅地吼叫著,卻無力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村民們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異變突生!
“砰”的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麼重物砸在了地上,濺起了滿地的灰塵。
突如其來聲響讓士兵心頭一驚,手上的劍頓時砍偏了方向,險之又險地擦著女人的頭發飛過,最後“當”的一聲砍在了地上。
“什麼聲音!”
“那是什麼?”
“好像是什麼東西從天上落下來了!”
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分散在村莊各處的士兵紛紛聚集過來,好奇地看著那個似乎從天而降的“東西”……
“咳咳,這…坑爹的傳送!”灰塵散去,顯出的竟是一個黑發的少年的身影。
此時的少年正一臉狼狽、灰頭土臉地從被自己砸出的坑裏爬出,在發現自己周圍全是緊盯著自己一臉警惕的士兵時,他愣住了,下一刻眼裏透出興奮的光芒。
“哈哈——越來越有意思了,竟然來真的……這裏就是等待著我的異世界嗎?”他一邊說著眾人都聽不懂的話,一邊摸著下巴仔細打量著眼前一個個穿著鐵質盔甲的士兵,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這個世界還是冷兵器時代嗎?不知道以現在的冶煉技術能否造出熱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