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著寒毒發作,霏瀲亦是疼痛無比,再加上剛才被灌了酒更是難受起來!再加上跪在這冷冰冰的大理石地麵上,體力自是一些些的減退了!陷入了昏迷中!
隻知剛才有說話聲音,其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安軒煜恒作勢將女子送至了紫宸宮門口,急急的回了紫宸宮內殿,他要好好看看這個霏瀲會有何反映!
進的內殿卻見霏瀲仍是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皇帝走上前,見霏瀲雙眼緊緊閉著,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心中頓時怒火叢生,用手捏住早已滿是於痕的下顎,卻未見人兒有一點反應!
安軒煜恒將她提了起來,手順勢抓住了她的青絲,往下一拉,霏瀲自是感覺到了疼痛,卻奈何這疼痛怎是比的過寒毒的!隻稍稍抿了抿嘴,秀眉亦蹙起了。
“淑妃,你不要給朕裝死!”安軒煜恒反手一甩,霏瀲便摔到了堅硬無比的地麵上!冰冷的地麵上,便出現了一抹孤單的身影!
霏瀲被這樣一摔,自是更痛了,於是徑自緊了緊身子,以嬰兒般的姿勢伏在冰冷的地麵上!
安軒煜恒見此情景,蹲下身來,將霏瀲徑自地上架了起來,將她抱住,嘴貼著她的耳,說道:“淑妃,你要在不醒來,朕不介意,幫你醒過來!”
安軒煜恒低下頭,見霏瀲猶是沒有什麼反應,反手甩了個巴掌,伴著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笑聲及殘忍的話語:“你要是在不醒來,你的那兩個丫頭可就沒命了!”
霏瀲猶自在昏迷著,自是不曾聽到什麼,也不曾作出何反映!
安軒煜恒見得霏瀲如此,說道:“不相信是嗎!朕這就讓人去嵐凝宮把那兩個丫頭找過來!”
霏瀲聽的此話,意識似乎回來了些,卻沒有說什麼!
雖說在昏迷著,霏瀲卻也不是不知發生了些什麼!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很是不明白!
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來人!”安軒煜恒見得霏瀲仍舊沒有什麼反應,向門外喊道!
外麵守門的侍女進的內殿,遠遠的行禮:“皇上!”
“去嵐凝宮,將淑妃的兩個貼身侍女帶來!”
侍女點頭稱“是”!忙忙退了下去!
過了許久,仍未見霏瀲醒來,安軒煜恒按捺不住,說道:“淑妃,你給朕趕快醒來!朕絕不容許有誰這樣無視朕!”
或許是急了,甩上的一掌竟生生加了3成內力!霏瀲身子踉踉蹌蹌,搖晃了幾下,生生吐了口血,又倒在了地麵上!
因著是白色的地麵,一口鮮紅的血落在了地麵上,自是醒目無比!而霏瀲的發絲則落在了這口血的旁邊,徒添淒涼!
卻說月上中天時,妮筱和薇依仍未等到霏瀲回來,自是擔心起來!卻見的似有一對人馬向這邊走來!她們忙迎了上去,便見的為首的內侍手一揮,兩人便已被製住!
兩人自是不斷掙紮,卻聞的內侍的話語:“兩位姑姑,還是不要掙紮了,淑妃娘娘在紫宸宮!”
聽的此話,兩人自也安靜下來!
進的內殿卻見霏瀲蜷縮在地上,蒼白的臉色,緊抿的嘴唇,微蹙的眉頭,高高腫起的臉龐。
薇依已是控製不住,衝了上前:“娘娘,你怎麼了!”卻見滿是於痕的下顎,和發旁的一口醒目的鮮紅!妮筱自也是跟了上去!
安軒煜恒輕哼一聲,示意侍女將她倆拉走,貼著霏瀲的耳說道:“你在不醒來,你就再也看不見她們了!”
霏瀲隻微微“哼”了一聲,便不再出聲了,安軒俟勉見此情景,吩咐道:“拉下去,杖責致死!”
正當內侍架起兩人往外走時,卻聽的細弱的一聲:“不,不要,薇依,妮筱!”
安軒煜恒回過頭,見得地上的人兒猶是躺著,隨即手一揮,隻留下了妮筱和薇依在內殿裏。薇依似想起些什麼!眉頭微蹙,安軒煜恒見得她這樣,問道:“怎了?見朕這樣對你們的主子心中不屈!”
薇依自是急急跪下,磕磕巴巴的說道:“奴……奴婢……不敢!”
妮筱自也是跪了下來,說道:“薇依姐姐定非故意,皇上恕罪,今日是十五,薇依姐姐定是想起了什麼!”
安軒煜恒聽的她如此說,看著薇依問道:“她說的對嗎!”
薇依已是恢複了平靜,說道:“每月的十五,似是娘娘寒毒發作的日子!”
安軒煜恒微微驚訝,先遣了她們回了嵐凝宮!
竟是這樣嗎?但是容得他心疼嗎?
不,他不能心疼!
徑自抱起地上的霏瀲,將她安置在貴妃榻上,自己則離開了內殿!
既是寒毒發作,便不再繼續了!
心有些、生疼!
或許,這便是命,再是心疼,還是要冷眼對她!
霏瀲次日還是渾渾噩噩,自是沒有出的紫宸宮,連用膳都是由侍女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