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老七的大金鍋砸碎了老三的天靈蓋;老九的輪盤磕飛了老五的鳳嘴刀,緊接著老十的一對血叉一齊插入了老五的胸膛。
不過垂死的老三和老五也沒便宜了自己的“好兄弟”,老五的鳳嘴刀本來就很寬大鋒利,他用力這麼一劃拉便接連削去了老九和老十的腦袋,而老三的繩子忽然化作一根黑色的棍子捅入了老三的胸膛,“化繩成棍”原本就是老三的拿手好戲。
所以,這兩撥人隻剩下了老二楚江王。
楚江王拾起地上的神器,雙目發出奪目的光芒,連看都沒看地上的兄弟屍體一眼。
“神器,好一柄神器……”楚江王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喃喃自語。
而很快,他臉上的興奮就變成了淒厲。
就在他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老六的幽冥鬼火將他擊出丈外,正好撲向老大秦廣王麵前。
“老六,你……”楚江王厲喝一聲,可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上一眼,立馬驚覺自己的胸口被一件圓滾滾、冷冰冰的事物給貫穿了。
這件圓滾滾、冷冰冰的事物便是一枚鏡子,而鏡子的主人自然就是老大秦廣王了。
原本就看似與世無爭的秦廣王望著楚江王的屍體,眼中浮現出無比沉痛的神色,歎道:“二弟,你要搶奪神器我沒有意見,可你不能傷害這麼多兄弟的性命啊!這都是我們手足連心的兄弟!”
楚江王自然已聽不見大哥的教誨了,不過老四和老六卻仍舊還在。
老四一望地上的屍體,也是沉沉一歎,不過當他望向老大秦廣王時,目中已充滿了敬懼,一種弟弟對哥哥的恭敬,一種旁觀者對勝利的畏懼。
老四對老六道:“日精輪歸於大哥,乃是實至名歸。”
一向作為老四“影子”的老六此時卻說了一句“為什麼?”
閻羅王聞言一怔,秦廣王卻皺起了眉頭道:“老六你也想要這把劍?”
老六冷哼道:“我為什麼不想要?我憑什麼不想要?”
秦廣王道:“既然你想要的話,我大可以割愛。不過,你四哥……”說著他朝一旁麵如沉水的閻羅王瞥了一眼。
老六笑道:“你大可以不必管他。”
老大問道:“為什麼?”
老六道:“因為像他這樣的窩囊廢,不管是誰要這件神器,他都不敢去和他搶的。”
老大也笑了,“我記得你一直像個影子般跟著你的四哥。我以為……”
老六恨恨道:“你以為我很崇拜他是麼?屁話!誰會崇拜一個窩囊廢?我也想過投靠其他的兄弟,可二哥和老八都容不下我,我就算過去了,也頂多不過是條不起眼的走狗罷了!”
老大頗有深意地望著老六道:“所以你就投靠了你四哥?你這個最看不起的窩囊廢?”
老六笑道:“不錯,四哥雖然窩囊,可對兄弟還是很包容的,有他在我麵前遮風擋雨,總好過我像大哥你一樣孤軍奮戰吧。”
老大遮掩似的笑了笑道:“我?孤軍奮戰?我和誰戰啊?我是你們的大哥,俗話說,長兄為父,我若不能一碗水端平,恐怕這個家早散了。”
“是麼?”老六揶揄一笑,“看來我還真誤會了大哥,我一直以為你想趁二哥和老八鷸蚌相爭之際來個漁翁得利。”
老大苦笑道:“現在誰是漁翁?”
老六傲然一笑道:“當然是六弟我了。可是如果我不站出來的話,恐怕那個漁翁就是大哥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