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自己發布戰前動員令,頓時,何進的鼻梁和額頭上麵均是滲出細細的汗珠,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身軀不由得顫動了兩下。
好在之前,之前何進已經問過秦鍾了,他是一個粗人,不懂那些文縐縐的話語。
雖然大將軍可以征辟主薄、長史等等文官,但是,何進剛剛走馬上任呢,還沒有來得及召集幕僚呢。
軍情十萬火急,容不得任何閃失!
正好秦鍾過來了,那一次晚上圍剿黃巾亂匪的計劃是他提供的,並且得到了在場的校尉、司馬的賞識呢。
秦鍾略微思考了片刻之後呢,輕聲說道:“征討逆賊,匡扶社稷!”
站在點兵台上麵的何進,額頭上麵浮現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在努力的回憶秦鍾跟他說的那八個字,半晌之後,沉聲說道:“征討逆賊,匡扶社稷!”
練兵場上三萬士兵齊聲吼道:“征討逆賊,匡扶社稷!”
在一陣悠揚的號角聲中,遞交了兵符之後,皇甫嵩、朱儁各領一軍,共討潁川黃巾,盧植則是率領剩餘的部隊直奔冀州討伐太平妖道張角。
耳畔傳來了“咚咚”的戰鼓聲音,秦鍾心中頓生萬丈豪情,一旁的親兵遷過來了馬匹,他縱身一躍,踩在馬鐙上麵。
從雲端上麵往下看,隊伍前列,大漢的軍旗迎風起舞,迤邐的隊伍遠遠望去如同一條矯健的銀龍一般浩浩蕩蕩的直奔潁川而去。
朱儁出生寒門,極為孝順父母,後來被舉為孝廉,接著一步一步憑著自己的過人的膽識和勇猛,封為都亭侯。
可以說,朱儁這一切都是因為卓越的軍功而得來的,這個時候蒙朝廷征召前來剿滅作亂的黃巾匪徒,自然是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了。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我此番前去隻要將黃巾匪首張角捉拿,就地正法,一定要懲戒後人,以儆效尤!”盧植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信誓旦旦的說道。
皇甫嵩老持沉穩,莫衷一是,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隻是表情嚴肅的看著頭頂上陰沉沉的天空,亦如同他此時的心情。
皇甫嵩想起了自己的叔叔皇甫規,當初他在和羌人作戰的時候,往往都是恩威並施,並沒有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可是,正是因為皇甫規的仁慈,羌人和大漢來來回回的征戰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慈不掌兵!
皇甫嵩覺得一定要打痛了羌人,讓他們以後在想著叛亂時候,會永遠銘記這一次的創傷!
這一次黃巾匪徒作亂是同樣的道理,必須讓他們留下永生難以磨滅的創傷,隻有這樣他們才會記得什麼事情能做,什麼時候永遠不能做!
朱儁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必須嚴懲不貸,讓這些犯上作亂的亂匪知道,不論是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甚至有時候是生命的代價。”
岔路口,盧植雙手抱拳對著自己的同僚皇甫嵩及朱儁,然後領著軍隊直奔冀州而去。
皇甫嵩率軍趕赴潁川,朱儁則是帶軍隊作為先鋒軍直奔長社而去。
“大人,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朱儁身邊的校尉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了,我們是軍人,這一次乃是奉皇命前來平盤的!”朱儁瞳孔一凝,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