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晴兒被天立接走後,陳不常心中常常忐忑不安,擔心晴兒將農莊裏的狀況告訴家主丁長河。但轉眼一個月過去卻毫無動靜,陳不常便漸漸踏實了。
想那丁家家主己年逾八十,這些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已經有三四年沒有來過農莊了,那嫡孫丁天立從小就體弱多病、性格軟弱,也不足為慮。隻是丁家的老管家福伯似乎對自己的所做所為已有覺察,時常在言語中警告自已。哼,早晚有一天讓這個老家夥知道我的厲害,不行就直接弄死他,然後我來做這個大管家,那丁家的一切到時候不就全都是我的了嗎!
想到此處,陳不常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喝了一口瑤花美酒,色迷迷看著正在一旁伺候的娟兒,不若趁自己的那個母老虎今天正好不在拿下娟兒。
“陳管事這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隨著聲音天立走了進來。
“天立少主請上坐,一起喝一杯吧。”陳管事連忙起身讓座。
天立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盯著陳不常道:“這是五兩銀子一斤的極品瑤花酒吧?陳管事,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月奉應該是每月二十兩,這一月的月奉隻夠你喝四斤瑤花酒,陳管事可真是慷慨。”
“那裏,那裏,這個……,這個……我也隻是偶爾嚐嚐。”
“是嗎?這個月初三你讓娟兒去城裏的百花酒坊買了二十斤瑤花酒,上個月是二十五斤,再上個月上元節是足足六十斤,對不對陳管事!”天立冷眼看著陳不常,不急不燥的說著。
“你……你……少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竟暗地裏查我!如果不想用我陳不常隻管說話就是,我陳不常到那裏也能混一口飽飯吃。”
“怎麼?陳管事想一走了之?告訴你陳不常,沒那麼容易,今天不把這些年侵吞的我丁家財產和克扣莊丁的錢吐出來,你別想走出丁家莊園!”
“哈哈哈哈!天立你不要血口噴人,說我貪汙你丁家的錢可有證據嗎?你空口無憑栽贓陷害於我,我定要告到縣主那裏主持公道!”
“要證據是嗎?好!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九斤把證據拿上來。”
隻見九斤捧著厚厚的一疊帳本走了進來,遞給天立。
“陳不常你聽好了,我一項項念給聽一聽。這十年裏莊園莊丁基本維持在三十人左右,每人月俸五兩,十年裏你從丁家帳房累計支取白銀近兩萬兩,而你卻通過克扣拖延等手段隻給莊丁發了不足八千兩,我這裏有眾莊丁的簽字畫押。這是一條一可認罪!”
陳不常長臉蠟黃,嘴角抽搐,陰笑道:“好!沒想到少主還真有心機,平時還真沒看出來。這一條我認了,就是到了縣府衙大不了把銀子退還給莊丁就是,你又豈耐我何?”
“陳管事別急,且聽第二條。十年前你接手我丁家農莊時共有良田五千畝,林地三千畝,雜野荒山池塘兩千畝,丁家這些年入不敷出,經過爺爺和帳房簽字賣出四千畝,莊園應該還近六千畝的土地,經過實測現在隻剩三千多畝,這是丁家莊園現在的測繪圖,請問陳管事,那兩千多畝的土地為何被圈進了陳、馬兩家的農莊?如果是租賃請問這些年的租金在那裏?陳不常!這第二條罪你認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