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一些自認為風度翩翩的男子慕名而來,當他們在踏入涼亭的前一刻,絕美女子不穩緣由,一劍便是將這些男子擊退。隨著越來越多的男子吃癟,往後便再也沒有男子膽敢踏足望峰湖。
不過,絕美女子對於女子或者小孩子很是寬容,任由她們隨意進入望峰湖。久而久之,霜天宮的人都是知道望峰湖是絕美女子的私人地方,除非取得絕美女子的許可,否則沒有男子膽敢踏入望峰湖百丈範圍。
此時,一位裹著厚重白狐裘的絕美女子正坐在涼亭裏,雙手放在涼亭的欄杆上,挺翹地下巴枕在雙手下,百般聊賴地看著平靜的湖麵。天空不斷有著白雪飄落,落在霧氣升騰的湖麵上,很快就被融化開來。
這座望峰湖有幾分奇特,在這零下幾十度的低溫下,湖麵竟然沒有結冰,湖麵下甚至還有魚兒歡快地遊動著。
“真是寂寞啊。”
年輕女子眼神迷離地看著湖麵,低聲呢喃。
涼亭外響起一個給人舒服感覺的嗓音,道:“陸姑娘也會寂寞?”
絕美女子轉過頭,絕美的臉上再次恢複了那般冷冷清清的冰冷模樣,看到了一張熟悉不過的俊雅臉龐。
絕美女子不是何人,正是和陸子峰分別了七年之久的陸萱兒。七年時間不見,萱兒越發得傾國傾城了,隻是她對待霜天宮任何一位男子都是那般清淡的神色。有她的存在,整個涼亭乃至整個望峰湖都是多了幾分生氣。
這個俊雅男子名為姚蔚然,是霜天宮某位長老的長子,一身不俗的修為再加上俊雅的臉龐,自然是取得了不少年輕女子的愛慕。
在萱兒來到霜天宮之前,姚蔚然對待霜天宮的女子都是玩玩下的心態。可是,某次偶然的機會下,當他見到絕美的萱兒時,他便在心裏暗暗發誓,無論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得到萱兒。
七年間,姚蔚然為了追求萱兒,他從一個花花公子變成了一個禁欲公子,無論什麼女子對他暗送秋波、投懷送抱,他都不動聲色地拒絕。姚蔚然瘋狂地追求萱兒,可是無論姚蔚然的攻勢有多麼猛烈,萱兒僅僅是露出禮節性的笑容,臉上有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
萱兒自然是明白姚蔚然的企圖,姚蔚然每一次的暗示明示,皆是被她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或者一笑置之,使得姚蔚然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萱兒每一次的拒絕,姚蔚然不以為恥,反以之為榮,越挫越勇,大有一種得不到萱兒誓不罷休的勢頭。
若不是因為姚蔚然的父親是霜天宮一位權柄長老,萱兒早就和姚蔚然挑明了,也必然不會讓姚蔚然踏入涼亭半步。
在萱兒的心裏,這座涼亭唯有一個男子可以隨意踏入,她也是為了他才建造的這一座涼亭。
姚蔚然踏入涼亭之後,他並沒有主動在涼亭裏坐下。沒有經過萱兒的同意,他率先坐下來可不算是一個好習慣。姚蔚然輕輕看了一眼萱兒便是收回了目光,絕不多看。若是在背後,姚蔚然看著萱兒的目光恨不得把她身上每一處地方都看個遍,在自己心儀女子麵前自然要保持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萱兒走回到涼亭中央的石凳坐下,伸手示意姚蔚然坐下,道:“坐吧。”
聞言,姚蔚然方才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溫柔的嗓音響起:“陸姑娘,怎麼一人在這賞雪?”
萱兒輕輕一笑,道:“眼下無事,所以便來望峰湖賞雪了。怎麼?姚公子也有賞雪的這份興致?”
姚蔚然輕輕一笑,要是被霜天宮年輕女子看見,那溫和的笑容自然會引得眾多的尖叫。
姚蔚然道:“趕巧,姚某也有賞雪的這份興致,正好可以陪陸姑娘一起賞雪。”
萱兒道:“姚公子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已經賞雪了許久,正想著回去呢。”
姚蔚然的眼皮不禁跳動了一下,若不是你的背後有端木宮主撐腰,你早就淪為我的玩物了,還由得你在這裏給我臉色看。
雖說姚蔚然心裏這麼想,但是他臉上自然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語氣惋惜:“那真是可惜了,下次陸姑娘賞雪可要記得叫上姚某。”
“有機會的。”萱兒清淡地回答。
在兩人談話期間,一道完全收斂氣息的身影,悄然踏入了望峰湖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