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跟我說這個李道士是她從道觀裏請來的, 有一些真本事。
我好奇的朝李道士看過去,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真本事,看他拿著拂塵不停地走著禹步,嘴裏還念個不停。
粗的一看跟以前見過的道士差不多,不過多看幾次,發現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他的步伐非常的流暢,根本就是下意識的就走了起來,看著很舒服,而且後來我才發現,他在走的時候,居然是閉著眼睛的。
就這本事,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別說閉著眼睛走禹步,就算是閉著眼睛在筆直的街道上麵走,我都不敢說自己能夠完全走直線。
“今天做法一直做到明天,下午就抬棺去葬。”外婆朝棺材看去,開口說道。
我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裏做法事一般都是三五天,還從來沒有低於三天的,這女屍才做一天多的法事,就要埋了嗎?
外婆點了點頭,說怕夜長夢多,還是越快越好。
“可是這不會壞了規矩嗎,這也太快了吧?”
我還是記得一些做法事的流程,認真的說起來,死的當天就要做法,不過我們都是女屍死了幾天之後才發現的,估計她死的那天,也沒有做法。
“來不及了,在這麼拖下去,誰知道又會出什麼幺蛾子。”外婆凝重的說道,她的臉色還是很嚴肅,看上去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好在你還是把香插上去了,香沒有滅,要不然事情會更加麻煩。”
我迷糊的點了點頭,不太明白這香滅不滅跟麻煩有什麼幹係,我問外婆,王麻子和大剛得死,是意外還是.....我朝棺材看過去,沒有說出來。
外婆冷笑一聲,說道:“他們那是自己找死,非要去招惹麻煩,死了就死了。”
我聽到外婆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聽外婆這麼說,他們得死還真的不是意外,也難怪外婆要早點讓這屍體下葬。
“下葬之後就好了嗎?”我問外婆。
外婆說如果能夠安全下葬,那應該是沒問題了,隻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我問外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啊,外婆沒說,問我餓不餓。我點了點頭,就拉著我回去做飯了。
今天一天外麵都在放大悲咒,吵得我無心做任何事情,就在樓頂的陽台上麵發了一天的呆。到了晚上大悲咒還在繼續,想睡覺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坐在門口看著棚子那邊,隱約可以透過月光看見外婆的身影。
突然,放了一半的大悲咒居然停了,我還以為是結束了,可是緊接著一陣詭異的狂風朝棚子吹了過去,弄的棚子嘩嘩的響。
我下意識縮緊了身體,忽然就愣了,因為我這裏感覺不到一點風,可就在前麵幾米的棚子那裏,卻是狂風大作。
真是奇了怪了,這風刮得不太正常啊,我剛準備走過去,就看見狂風直接把棚子吹倒了,露出漆黑的棺材。
那棺材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不好!”棚子被吹倒的同時,李道士急促的大叫著。
狂風突然停住了,周圍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個感覺讓我有些熟悉,才想起來昨晚就是這樣的,後來我就被嚇到了。
總不可能又會出什麼幺蛾子吧,我趕緊朝外婆跑去,就在這時,一陣更大的狂風吹了過去,連棺材蓋都被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