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光是山野村買卡車最早的幾個人之一,這些人據說都是村裏最早富起來的人,但吳光是個例外,原因在他的好色,據說那些年他也沒少賺錢,不過都拋灑在了外麵的野女人身上,以至於在他死後沒幾年,他帶著兩個孩子的妻子因為拿不出供兒子進高中的學費,而改嫁給了臨村一個瞎眼的算卦先生,原因那個算卦先生有些家底,並且也非常願意扛起這個困難家庭的擔子。
吳光是妻子是個老實女人,她並非不知道吳光在外麵的事情,但在這個家庭裏,她幾乎是沒有發言權的,就算有,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女人沒上過學,大字不認識一個,再加上天性木訥寡言、厚道樸實,根本就不會和人爭什麼我是人非。
吳光出事那年,也是一個冬天,好象離過年也不遠了,那天他接到了一個活,往臨縣的一個屠宰場裏送一批生豬,大約有**頭,因為在路上要躲開幾個檢查站,所以他們選擇了在夜裏上路,當晚和他同行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豬販子,另一個是跟吳光學開車的王小蛋。
豬販子是外地人,隻不過來村裏收過幾次豬,因此也談不上了解,沒法做介紹;至於王小蛋,這可是個很好的小夥子,那年他才十九歲,剛剛高中畢業,因為父母多病,家裏窮,也無心再考學,就想學開車,自己學技術混飯吃,好減輕父母的負擔,後來經人說合,就跟了吳光。
那天夜裏,他們駕車出村有四、五裏,在車燈的照耀下,看到了前麵的路邊走著一個女人的背影,本來他們可以開車一直過去,也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了,但那天夜裏吳光偏偏很有精神,老遠他就瞄見了那個女人有一流的身材;當然車上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他要停車就停車,沒人會有反對意見,但他仍是把表麵的話說的很光鮮,他對另外兩個人說:“深更半夜半夜的,一個女人家在走夜路,不如我們載她一程吧?”於是車就停了下來,然後他打開車窗探出頭,邀請那女人,女人回過頭,果然沒讓他失望,是個有點姿色的女人。
駕駛室裏隻能坐三個人,女人似乎也曉理,她直接上了後麵的車廂,就在車又啟動後,吳光發現王小蛋的臉色竟變得刷白,看著他,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吳光就問他有什麼事,王小蛋就吞吞吐吐的說他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有些不地道,吳光問哪兒不地道,王小蛋說一個女人家上車廂的動作怎麼那麼快,他從倒車鏡裏麵瞟見,這個女人不是爬上車的,似乎是飄上車的;聽了他的話,吳光翻了個白眼,說:“你還真能扯!”那時豬販子夾在他們中間正在呼呼大睡,當然什麼也沒有看到。
車又行了幾裏後,吳光對王小蛋說:“現在你來開一會,我好休息一下。”王小蛋就接了方向盤,而吳光在騰開手後,抱了一件軍大衣,出了駕駛室,爬上了車廂,他的說法是,天寒地凍的,他怕那個女人被凍著。王小蛋跟了他幾個月了,深知他的德行,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他是作徒弟的,又不敢說什麼。
卡車繼續前行,大約又走了十幾裏,他們遇到了一條小河,吳光就在後麵敲車駕駛室,示意小蛋停車,小蛋就停了車,聽見吳光在車廂裏責備說:“需要加水了,你就知道開!”小蛋就下車拿水具去河裏取水,在他把水箱重新加滿後,豬販子也睡醒了,他問小蛋:“你師傅呢?”小蛋朝車廂那瞟了一眼,沒有回答,豬販子就靠近車廂,貼耳聽,車廂裏傳來的是****時的吭吭哧哧,看上去正幹得熱火朝天,豬販子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回頭對小蛋說:“沒想到你師傅對女人還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