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咋都碰上了這怪事呢?我那天夜裏一點多鍾……”另一個瘦子司機,也用驚奇的目光望著大家迫不及待地說起了自己的遭遇。大家正感到驚奇,一個留著平頭的小夥子從旁邊湊了過來,把煙一掐,眉飛色舞地講開了:“一個月前,夜裏一點多種,我剛過鬼女橋……”
保慶一聽,真怪了,又一個親眼目睹者,他們的遭遇都和自己一樣,光在這兒吃飯的司機中,就有七個人遇到了鬧鬼的事。此時,飯店老板也湊過來了,說鬼女橋鬧鬼千真萬確,他們當地人都知道,凡是知道內情的司機,沒人敢夜裏過鬼女橋的。
看來這世上是真的有鬼,不容你不信!
保慶回到家後,馬上把他的汽車賣掉了。沒了車子,保慶一時也沒找到合適的事做,正好村上換界選舉,大家都說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是個能人,於是,就推選他當上了村主任。可沒停兩個月,麻煩事又來了:那天上午,保慶正在組織村委開會,鄉派出所長帶著市公安局的警察過來,說A縣公安局來了公函,那邊有案件和保慶有牽連,要他走一趟……
保慶知道糟了,肯定是那次肇事逃逸……死者家屬嫌虧,又二次把他告了。
保慶走後,他妻子擔心得整天如坐針氈。村民們議論紛紛: “怪不得他把車賣了呢,原來他手上有命案,壓死了人……”
一個星期後,保慶回來了,沒事,還高興得合不攏嘴。東林和妻子秀平都疑惑不解,後聽保慶一說,才明白:原來,A縣有一個詐騙團夥,專門在鬼女橋附近製造事端,如果司機逃逸了,他們就在前麵攔住車子演雙簧,敲詐錢財,最少三萬,最多的九萬;如果遇上司機報警,他們看無機可乘,就無聲無息地溜掉,造成鬧鬼的假相,那個被壓死的女的,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他們費盡心機製作的道具……
多行不義必自斃。鬼女橋鬧鬼的傳聞,終於引起了A縣警方的注意,不久,這個詐騙團夥全部落網。
下麵是第二個故事……
小的時候生活在農村,山高樹荗的,生長著不少的動物植物,關於精靈的故事也就多了起來,老人講故事時會稱它們為某某精,而我還是喜歡稱它們為精靈。
故事講的也是一個小山村。在那兒,幾乎家家戶戶都供奉著仙家的牌位,大多為狐仙,其次是蛇仙。說是迷信也好,說是信仰也好,反正村民們始終都保持著這種生活方式,每逢初一、十五這樣有代表性的日子,他們都會沐浴更衣,焚香拜祭。但事情有普遍的也就有特殊的,村裏有個叫劉喜貴的人,他家世代就都不曾供奉過什麼仙家,人們都他家曆代都有降妖除魔的本領,所以他家不用供奉也自然會得到仙家們的庇佑。雖然沒有人見到過什麼魔怪,但有了這種說法,在這不發達的小山村裏,就足以讓大家尊重了,所以劉喜貴在村子裏的威望很高。
在他五十歲的那年,他獨自去山裏打獵。回來後卻是兩手空空,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到家後,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一天的時間,等他出來時,手裏拿著一個做的特別精致的兔仙的牌位,把它供奉在了正屋最顯眼的地方,早晚三柱香,虔誠這及遠勝過了其他村民。人們在驚訝之時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他摒棄了劉家的傳統。劉喜貴一直沒向人解釋過這件事,連家裏人對此也是一頭霧水。從那個時候起,他就不再允許家裏人去山裏打獵了。
日子久了,人們也就淡忘了這個一時熱門的話題。就這樣又過了近十年的時間。本來平靜的小山村裏,接二連三的發生起了怪事情。本來好端端的一個人,有時就會莫名其妙的發起瘋來,又是磕頭,又是懺悔的,少則個把小時,多則會這樣折騰上半天。而當當事人清醒的時候,竟會對剛發生的事渾然不知。村民們都說這是‘鬼附身’,而且這樣的事情多半都會發生在女人身上。事情經常發生,引起了村民極大的恐慌,誰都在擔心不知道哪天‘鬼’會附到自己的身上。既然出現了‘鬼’,人們自然的就想到了曆代有除魔本領的劉喜貴,想讓他出麵驅走這附身的惡鬼。
“報複早晚都要來的啊。”劉喜貴隻喃喃的說了這麼了句。
沒幾天,鄰家的三嬸,就被‘鬼附身’了,不光把自己打了個鼻青臉腫,還差點鬧出了人命,村裏七八個壯青年費了半天勁才總算把這個平時看起來骨瘦如柴的女人給按住了。有人則匆忙的去請劉喜貴。
劉喜貴趕來後,先是讓幾個年輕人把三嬸固定在床上,然後男人們都出去了,他讓一個女人仔細的檢查下三嬸的身體,看看有沒有異樣,他悄悄的囑咐那個女人,如果有發現的話,就輕輕的咳嗽一聲,就和其他的男人們都退到屋外去了。沒一會功夫,屋子裏傳來了咳嗽的聲音,劉喜貴忙挑簾進屋,那女人用手指了指三嬸的腋下,那裏竟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包。劉喜貴利落的上前,準準的用手抓住了那包,用自己帶來和銀針,紮在了上麵。三嬸發出了“啊”的一聲叫,聽起來好像很痛苦,在場的村民無不驚詫,因為那聲音雖發自於三嬸的身體,卻明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啊。
“你在哪,如此的禍害鄰裏,怎麼能是修道所為呢。”劉喜貴和那個聲音對起了話。
“我就在屋後,修道本不為害人,無奈是人犯我太多,有仇不報,修道又有何用。”那個聲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