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話:難逃一死(2 / 2)

“上去看看吧。”我強裝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總之,有老師在,一切都沒問題!”

沿著一條狹窄的路朝峰頂爬去,高聳的雜草不時地糾纏著我們的四肢,讓人感到既癢癢又寒戰。

終於站到了那唯一的希望之光前,我看清大門上懸掛的匾額:燈草屋。

美!比夕照峰還美!我喜歡這名字極了。

我們徑直推開大門走進廳堂,三位坐在裏麵的年輕姑娘被嚇了一跳。

其中一位問:“你們做什麼?”

“這裏是客棧吧,有房嗎?”

“有的,要幾間?”

“喲呼!”聽到這令人愉悅的回答,學生們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於是,我們的堅持終於有了回報,在身心俱疲的深夜,住進了燈草屋——當時被我們認為世界上最可愛的

客棧。

“你憑什麼說殺手是我?”許在元大喝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夏多坐在許在元身邊,推了推眼鏡:“因為剛才閉眼的時候,我感到你在動。”

“我癢癢不行嗎,動一下就是殺手,什麼怪邏輯。”

“OK,你說的話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比率是五十比五十,也就是說,至少你有一半的可能是殺手

。”夏多聳了聳肩。

“哼!數學好不等於頭腦好,我還覺得你是凶手呢,因為你喜歡古安娜,但她不甩你,所以你愛極生恨…

…”

“你這才是破邏輯,安娜你相信麼……”夏多的臉都紅了。

“不要問我!”安娜保持著永遠的冷漠,“反正我不是自殺的。”

“好了,好了。”作為法官的我趕緊製止這無聊的爭端,“開始投票咯。”

“許在元。”李千秋第一個投票。

“夏多。”全班最矮的“小猩猩”第二個投。

“夏多!夏多!絕對是他。”許在元大叫。

夏多瞄了他一眼:“我選許在元。”

經過投票,我宣布夏多被誤殺了,大家發出一陣哄笑和打鬧。

“你們在玩什麼?”一個聲音傳來。

我抬頭一看,是經營“燈草屋”的三姐妹之一,十三歲的小蕾。

“這是一種遊戲,可以觀察出一個人的性格和心理。來,坐下,和我們一起玩。”許在元殷勤地拉了一把

椅子在身邊。

這時,她的兩位姐姐也端著熱茶走了出來,讓我有機會把她們看個清楚。

三姐妹都很可愛,但身材方麵有些先天的缺陷。十七歲的大姐——大蕾,身短腿長,可惜左腳有些跛;十

五歲的二姐——二蕾,右腳短一截,也是個跛子,耳朵有些招風;十三歲的小蕾最可憐,一張瓜子臉倒是長得

清純可愛,但上身長,下身短,雖然全身都挺白嫩,右手小臂的皮膚卻怪異的黝黑,長著粗粗的汗毛,脖子上

還有一個淡青色的胎記。

據她們所說,父親是這裏的守林人,趁著改革開放的熱潮,貸款將清貧的家改建成一個客棧,後來發生了

一些意外,母親接替了他的工作。但就在前段時間,母親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她們三姐妹獨力支撐著這家

小客棧,並殷切地等待著母親回來。

燈草屋雖然遠離最熱門的風景區,但它的屋後有一個小小的天然溫泉,從大廳乃至二樓每間客房的窗戶都

能直接看見,我想這也是燈草屋唯一勝過別家的優點了。

“不如大家一起來玩吧!”我提議。

大蕾在我身邊坐下:“怎麼玩?”

夏多介紹道:“這個遊戲叫做‘殺人’,一群人圍成一圈,用撲克牌來抽出一個殺手,當然,殺手的身份

是保密的。當法官說‘天黑了,殺手出來了’,所有人都必須閉上眼睛,隻有殺手可以睜開眼,用眼神或小動

作暗示法官,他要殺掉在場的誰。當法官說‘天亮了’時,大家睜開眼,法官會宣布誰被殺死了。這時,最重

要的環節就來了……”

許在元補充道:“最重要的環節也就是分析環節,在場的每個人,都要針對那個死者來分析誰是殺手,每

個人的思維方式不同,分析的結果就不同。此外,殺手的思維方式不同,殺人的順序也會不同。”

夏多:“是的,一般來說,殺手會先殺那些與自己關係一般的人,這樣比較讓人無從分析,最後殺與自己

關係好的人。但是我喜歡反向思維,就會先殺我的同桌啦,死黨啦,這樣也算一種保護色。”

許在元拍了拍小蕾的頭:“所以別忘了,一會兒如果你被殺了,很有可能是你哪個姐姐幹的哦。”

李千秋插嘴:“人家才沒有你們那麼陰險呢。”

三姐妹從始至終都沒講話,我注意到她們的臉色慢慢變為蒼白。小蕾的雙眼似乎充滿了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