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門被重重地撞開。舒禮懷嚇得從床上一蹦三尺高。他全身發著抖。與此同時,房間內的燈“叭”的一聲全亮了。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僅穿睡衣的女友神經兮兮地出現在房門口。
“你還沒有睡呢?”他驚魂甫定地問她道。女友疑神疑鬼地向房裏打量了一番,在房間內四處轉了轉,又打開衣櫃,拿出條毛毯交給他,這才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我聽到你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應是被子太單薄了,所以才上來為你加床毛毯,這樣暖和點。你安心地睡吧,沒別的事的。”說著,不顧他的驚奇,服侍他躺下後,才關了燈下了樓。
經過這一鬧,舒禮懷更加睡不著了。他心裏感到極其驚訝。女友剛剛進來,明明是在尋找什麼人一樣。半夜三更的,她在找什麼呢?舒禮懷總覺得這裏麵有些他不了解的秘密。可是,正如女友所說,加床毛毯,的確暖和多了,盡管心神不定的,但這次他很快又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剛才那兩個說話的聲音又在他耳邊輕輕響起:“看看這個小夥子,長得還挺不賴的!”一絲清風從臉上拂過,讓他感到一種異樣的清涼感。
“咯咯——,哈哈——”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的笑聲,在他耳邊放肆地震蕩著。他相信這隻是自己的幻覺。可又能覺察到身邊有風動,似乎真的有人在走動一樣。他再次被嚇清醒過來。
“呯!”
這一次,門是被重重地撞開的。舒禮懷嚇得摔到了床下。他費力地爬起來。借著窗外的月光,發現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手中利刃寒光閃煉,正一步步向他逼來。他心想這一定是幻覺,可因為害怕,還是伸手摁亮了日光燈。室內在一刹那間亮如白晝,而麵前的情形,卻讓他嚇得差點尿濕了褲子。隻見那女鬼正是頭發蓬亂的丈母娘。此時,她如同夢遊人一樣,手舞一把菜刀,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殺氣騰騰地向他逼近!
“丈母娘,你——要——做什麼?”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舒禮懷扯開喉嚨大叫起來;可他的舌頭都打顫了。
“你這個臭婊子,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死呢?老娘今天要殺了你!”丈母娘一邊怒吼著,一邊舉刀向他砍來。他一下就從地上跳起來。一邊不停地大聲地喊著:“救命啊!殺人了!”
幾乎與此同時,丈人與女友穿著睡衣從門外衝闖了進來。他們一邊一個死死地抱住她,從她手中強行奪除了菜刀,丈人隨即又拉走了她。董青青卻留下來安慰受驚的舒禮懷。
“阿青,你媽……”舒禮懷又驚又怕,也凍得發抖;渾身哆嗦著問她。
董青青尷尬地紅著臉,走過去關上門,順手又把它鎖死。回身拉著他上了床,在他身邊躺下來。兩人關了燈後,她才慢吞吞地說:“請原諒!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我媽她其實是——一位神經病人!我本來想早點告訴你的,可又怕你會想歪了,所以才一直沒有講。”說罷,無奈地歎了口氣,後又接著說,“剛才我就是害怕她會來你房中的,所以才上來看了看。”
舒禮懷不由長歎了口氣。
“好懸!我差點就命喪她手了。”
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用一個吻封住了他的嘴巴。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後,他就告別丈人一家回了縣城的小店。他有點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與董青青繼續談下去。是的,誰能保證,一個神經病老娘的女兒,一定是正常人呢?
他如今在縣城開了家專營鋁合金的小店,生意出其的紅火,並因此而賺錢在縣城買了房子。昨晚他沒有休息好,所以這天晚上很早就打烊收工了。回到自己的家後,他簡單地做了點吃的,看了一會兒電視,就上床睡覺。
轉眼間,他回到了小店,正在與幾個客人談生意。一個很美麗的女孩子,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向他祈求說:“求求你,幫我個小忙,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