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宇對她笑笑,默不作聲的牽起她的手走過一條街,進了那家叫做“卡塔塔”的冰品店。
“呐,銘宇,別的男生都和自己的女朋友分手了,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分手?”點了一冰點的尉遲靜一邊吸著,一邊問。
吳銘宇笑了,“阿靜希望我甩了你去追範樂怡麼?”他喜歡上尉遲靜是在初中二年級的時候,溫柔可愛是她最大的優點。
尉遲靜噘噘嘴,“才不是。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大家都對她很中意,你卻無動於衷。”
“這個嘛……”尉遲靜沒有注意到吳銘宇略微皺了下眉毛。“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我就是對她沒感覺,這有什麼辦法啊,誰叫我先遇見的你嘛……”
尉遲靜剛要嗔怪他耍油嘴,冰品店裏突然起了一陣騷動。她掉頭看去,冰品店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穿著森山二中校服的漂亮女孩子。普通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似乎就是要與別人不同。舉手投足間有種魅力叫人不忍移開視線。
她,就是森山二中大名鼎鼎的範樂怡。
“啊,是範樂怡,她今天怎麼也來吃冰點啦?”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吳銘宇拉了尉遲靜正要走,卻不料範樂怡環顧了下店內發現沒有空位置後,直接走到他們麵前,“那個,請問可以和你們一起坐麼?沒有別的位置了哎……”她的臉上有“拜托了的”可愛表情真是讓人想不出拒絕的話。
尉遲靜想說好,但還沒等她開口,吳銘宇就回答,“沒問題,我們剛好吃完了,你坐吧。”
範樂怡顯得有些尷尬,她盯著吳銘宇深深的看了一眼。吳銘宇沒有回避,她笑了,“學長似乎不太喜歡我。”
“哪裏的話。不過是我和阿靜說好了要去看電影,時間快到了而已。位置就留給你吧。”他說完笑了笑,便拉著尉遲靜走了。
那時候黎軒和吳銘宇是哥們,一直很喜歡範樂怡,成天嚷著誰也不能夠和他搶啦之類的。聽說了他們在冰品店遇見範樂怡的事,直嚷嚷後悔自己那天沒和吳銘宇他們一起走,下次遇見了一定要好好和她聊天約她去看電影。
可是在那之後的一星期,範樂怡就消失不見了。有人去問校長,得到的回答也隻是,她父母調職,轉去了別的城市的學校。
一年之後,吳銘宇和尉遲靜一起考上了省內的大學。黎軒差的幾分,由他父親給學校捐了三十台電腦而順利被錄取了。
在省大的第一天,黎軒就發現了令他興奮的事。那便是他一直沒有忘記並為之朝思暮想的範樂怡竟然也在這所學校。
“這次一定要叫她做我女朋友!”黎軒興奮不已,認定了這是上天安排給他的緣分。不過事實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追求的人太多對女孩子來說的確很不好選擇。”尉遲靜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黎軒。
“阿靜,別扯了。”吳銘宇拍了拍她腦袋。
“你們是不是在說經濟係的美女範樂怡?”上鋪看書的剛子突然問。
“是啊。”
“嗨!”他從上鋪探出半個身子,“對付那種驕傲的女人,你就得給她點厲害瞧瞧。”
“厲害?”黎軒不解,“什麼厲害?”
“聽說過有巫術吧,啊?你給她施點巫術不就行了,到時候她就隻愛你一個,別人在她眼裏那都是狗屎!”
“啊,真有那種東西麼?”尉遲靜好奇。
“你聽他瞎吹……”吳銘宇笑著把剛子的手裏拿的書抽出來一看,《天龍八部》。“你小子,武俠書看多了吧!”
黎軒卻沒有說話。
“唉,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哈哈。你別當真啊。”剛子看見黎軒考慮的表情,大笑起來。
尉遲靜對吳銘宇說了句“那我去上自習了”就飛快的跑了。吳銘宇也點點頭拿上書準備去上自習。
他們將剛才的話當成了一個隨意的玩笑。
但黎軒沒有,他當了真。
“所以,就是這樣?”吳銘宇看著正坐在桌子邊盯著那個藥瓶看的黎軒說,“你去找了個降頭師,他告訴你這麼做的?而且你還把我也給拉去了。”
“是啊。”黎軒還在看那個瓶子。自從它被拿了回來,屋子裏就一直彌漫著一股怪怪的味道,吳銘宇隻好從尉遲靜的寢室拿來檀香點著了掩蓋氣味。
“可是黎軒,如果我告訴你還是有別的辦法的呢?”
黎軒突然轉過頭,“什麼辦法?”
吳銘宇躺倒在床上,“你別忘了,我家是從馬來西亞移民過來的。而我有一半的馬來西亞血統,你執意要用降頭術的話,為什麼事先不問問我呢?”
降頭術是種詭異的巫法,類似中國雲南的蠱毒和茅山道的術法,早年一直流行於東南亞一帶,其中以泰國和馬來西亞最甚,婦孺孩童,無人不知這降頭術的厲害。
“可那個降頭師說隻有這個方法最好,而且,他還告訴了我那女屍的地點。”
“那降頭師叫什麼?”吳銘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