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得意地說:“你爹是個精明的人,他知道巴山的匪患猖獗,一心想有一個得力的助手幫他一把清除巴山的匪患,才用了苦肉計,讓我出招擂台招親,既可以給你選出一個如意郎君,又可以試探一下巴山匪患是否有高人,可他的算盤在我這裏就失算了。”接著,他又指指自己的頭,說,“你爹的腦袋瓜和我的這顆頭相比而言,還是矮了半個篾片。我知道你爹讓我出招是想套我,既然我的主意采納後,我就知道你爹要上我的圈套,果不其然你爹鑽進我設好的圈套裏,李順這個人是我有意安排的,你爹這回是沒了女兒又折兵。自然你成了我山寨大當家的夫人,我們就成了一家人,我會給你爹麵子的,洪縣長也就不會不顧女兒的生死存亡派重兵來清剿我們了。”
“這麼說,李順也是你山上的人?”洪妹問。
“李順是我們山寨的老四,進山的時間不長,能排行老四,武功自然不錯,你有眼光,隻不過你成不了他的夫人,有我,還輪不到他稱王稱霸。”胡三說。
“我爹呢?”洪妹問。
“你放心,你爹有李順陪著,出不了事的,我們這可是洞房花燭夜,過了今晚明天我帶你去見嶽父大人。”
一切正如胡三的想像那麼順利。胡師爺安排好擂台之事,力爭從洪縣長那裏給洪妹爭取十萬銀兩做嫁妝,還親自選了十壇上等好酒,擂台打擂結束,洪妹隨轎走人,嫁妝、美酒自然隨洪妹一同歸打擂之人。胡師爺盡管在縣長身邊活動,但洪妹他還未照過麵,洪縣長的千金深居簡出,胡師爺有辦法知道千金的長相及才能。直到打擂之事定奪時,他就知道美如天仙的洪妹非他莫屬了。如今洪妹抬上山,果然姿色非凡,他越看越得意,淫笑著朝洪妹小姐撲過來。
哪知洪妹身子一晃,已避在一邊,喝道:“胡三,你的美夢也做得太完美了,隻可惜你還不知道我洪妹從小習武,你記得你府上的金佛是誰盜的嗎?就是本小姐所為。今日,我們該算總帳的時候了,我洪妹不姓洪,姓李,李福爺的三千金。”
胡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眼前的一幕炸蒙了:“你是三小姐?”
這時,洪縣長、李順和洪縣長隨從像從天上降下來一樣,出現在胡師爺麵前。
“你們怎麼出來了?來人!”胡三大叫道。
“別費心思了,沒人來幫你。”洪縣長說,“憑你能把我們關住,胡三,你再看看我是誰?”
胡三抬起頭,洪縣長什麼時候打扮成一個下人的穿著,他看著洪縣長,這人怎麼這麼麵熟?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胡三,你想不起來了吧,我就是常老二,李福老爺府上的管家,十年前,你在李福老爺府上做事,奸汙了李福老爺的大小姐,被李福老爺知道報了官,誰知你與山上土匪勾結,殺了李福老爺全家,那時,三小姐才八歲,是我抱著她從後山上逃走的,我們在外漂泊了十年,我教三小姐習武,現在回來報仇來了。”
“一派胡言,我堂堂的縣長師爺,從未給人做過下人。”胡三強作鎮定,“我不認識李福老爺。”
這時,洪縣長突然哈哈大笑道:“胡三,我就知道你老奸巨猾,為了消滅你們這一夥匪徒,一年前我們派李順打入你們內部,探出底細。新縣長來巴山上任,推出我與人交涉,為了引蛇出洞,我才編了我女兒想出嫁之事,我不是縣長,也沒有女兒,我真正的身份是縣長的隨從,三小姐我當女兒養大,嫁給縣長,我是縣長推舉給你演戲的,真正的縣長是我身邊的人。”常老二把身邊的隨從推上前,“胡三,你肯定小看了我的本事,可你看不透縣長的能耐,為了捉住你,縣長才演了這出戲,你還有什麼話說?”
“來人,把這夥人給我拉出去斬了。”胡三大叫道。
“胡三,別耍威風了,你喊不來人了。看來你橫行在巴山十多年,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就不知道那十壇酒裏放了‘十香軟骨散’,你怎麼不到大堂上看看?你的那幫手下現在全都跟死豬一樣躺在地上。”
胡三暗中一運力,果然渾身綿軟無力,再探頭往大堂上一看,匪徒已被保安隊綁押在一起,東倒西歪潰不成軍了。胡三大叫一聲:“怪我太大意了,以為勝券在握,小瞅了你們,那十壇上等好酒是我親自選的,封的壇,你們怎麼把藥放進去的?你們怎麼知道上山就會遭遇土匪?我隱藏得這麼深,你們又是如何察覺我的?”
縣長哈哈大笑:“我們最初其實並沒有察覺到你,是你的貪婪暴露了自己。俗話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雖然神機妙算,奈何心術不正,難道就沒看清你已入我甕中嗎?”
胡三大叫一聲,癱瘓在地上。
故事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