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話:賭桌奇案(2 / 3)

老邢在一旁幫腔,“一張牌就擋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喂,認真點,人家警察講的廢話也是很重要的。”

趙警官一臉黑麵地說:“那你們誰來說一下,這個儲物櫃是誰的?”

說著,他走到一隻黃色的儲物前,很顯然,門鎖已經被鑒證科的人打開了。小B有點結巴了,他說:“是……是我的,怎麼了?”

趙警官緩緩打開櫃門,裏麵露出一大袋衣物。那正是蘇希的。原來趙警官的那番廢話,在這兒等著呢。小B忍不住尖叫起來:“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我!”

如果說,蘇希是小B害死的。我絕對相信。辦公室裏的那點兒事都是明擺著的。麵子上嘻嘻哈哈,暗地裏鬥的你死我活。不久前,小B費了牛勁開發出的新客戶,剛被蘇希翹了杠。為這件事,他們還打了一架,最終是我做的調和人。

老邢在一旁“嘖嘖”地咂著嘴,領導派頭都端上了,“小B啊,你這樣做可就不對了。同事之間,有什麼矛盾,你應該攤開來說。哪能意氣用事呢?”

小B可急了,大聲嚷著:“哎,老邢,你這話怎麼說的,你要往死裏害我啊。”

這時,警察把儲物櫃裏的衣服拿了出來,滿屋立時彌漫起一股幽幽的香味。香味是從衣服口袋裏發出來的。是一隻漂亮透明的香水瓶子,可惜碎了。瓶口掛著一張心形的紙簽,上麵有一行幹淨的筆跡寫著:給我最愛的小美。

小美全名叫許致美,就是我。

小B像突然挖到寶似地指著我說:“我揭發,她和蘇希有私情。後來她踹了蘇希攀高枝去了。但蘇希對她不依不饒,一直不放。”

“你少他媽放屁!不想幹了是不?”

說這句的不是我,而是老邢,口吻相當凶悍。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式,讓趙警官都聽樂了。他說:“你就是 許小姐的那個高枝吧?你不是結婚了嗎?”

小B說的沒錯,我扔下蘇希,做了老邢的小三。畢竟他是經理,對我的“錢途”和“前途”,都大有裨益。不過這個時候被爆內幕,時機實在不對,弄不好就要惹禍上身。我在一旁忙給自己撇清說:“喂喂喂,我哪有那手勁兒,掐碎他喉嚨。”

“那可不一定啊?”趙警邊說邊拿出2號物證,那是一根銀色的金融扳手,夾口處包著鬆軟的布,“知道為什麼包布嗎?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不會刮傷表麵皮膚,造成用手攻擊的假象。”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自覺得提高了音調。

趙警官指了指扳手的金屬柄說:“這是我同事,在窗外的樹叢裏找到的,竟管指紋已經被擦掉了。但我們卻找到了一些指甲油的碎片。

小B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哦耶!是粉紅色的吧?”

我下意識地把擦著粉紅色指甲油的手**衣袋。趙警官卻瞥了一眼說:“藏什麼藏呢?采個樣,化個驗,就知道是不是了?”

“不對!”我突然嚷起來,“蘇希不是三點半死的嗎?我都有不在場證明啊?”

我這樣一提醒,老邢和小B 都來了精神,他們對趙警官抗議說:“你個警察怎麼當的,在這兒胡攪個什麼勁啊?”

可是一旁法醫說:“可是蘇希不一定是三點半死的。你們仔細看這個香水瓶子,從裂紋的走向上來看,它不是擠裂的,是凍裂的。大夏天的,哪來這麼低的溫度。這隻能說明屍體經過冷藏,延緩了腐敗。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至少再加三個小時。”

小B回頭看了眼,放樣品存貨的冰櫃,扳著指頭算了半天,說:“不可能吧?那就是早晨7點半死的。我們剛剛打完牌。”

而我卻看著老邢說:“有什麼不可能呢?蘇希就是在那個時候失蹤的啊。而且那個時候,和蘇希獨處過的,隻有老邢你呀!”

老邢怒了,他望著我一臉的憤憤不平。他大概覺得,我既然與他有了私情,就該和他站在一邊。可是,都到這份兒上了,誰還管得了誰?再者說,麵對一個占著我便宜,又不想給我名份的男人。我有機會潑髒水,為什麼不潑。要知道文員的第一本領,就是組織材料,串成文章。於是我迅速地把手頭現有的條件排列了一下,為老邢編出一條可信度極高的故事。

我清了清嗓子,對老邢說:“我想起來,打完牌。我在門口透口氣,小B在上廁所,蘇希在桌子邊數錢,你一定是在這個時候害了他,把他的屍體藏進了冰櫃。一方麵你讓我們誤以為蘇希不想請吃飯,偷偷跑了。另一方麵屍體在冰櫃裏,延緩了腐敗時間,讓你可以找個不在場證明。而你在我們分開之後,又回到公司布置現場。你一定是偷了我的指甲油,弄出碎屑撒在扳手上吧。其實仔細想想,有這麼笨的殺人犯嗎?把凶器丟在窗口,或者是把血衣藏在自己的儲物櫃裏。除非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和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