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徐國平來找毛海波，對他說：“小毛，以後不許那樣了。”毛海波說：“怎麼樣了？”徐國平說：“老李來跟我說了，說你不尊重他，跟他當場杠下來了，叫他下不來台。”說完，徐國平又笑了。因為徐國平跟李昌兵本來也不對付，毛海波跟他作對，他當然高興了。越是這樣，越是拿毛海波當自己人呢。徐國平哈哈大笑：“你不怕得罪李昌兵？他可是縣長啊。”毛海波說：“我怕他個球，他能把我怎麼樣？”毛海波說這話也是有自信的，因為跟省長的女兒搞在一起了，這個關係隨時可以啟用，就算跟袁小琳無關，王俊英也會幫助自己的。這天下午，肖美春伍傳富一起來了。一上來二人就哭哭啼啼，讓人有些掃興，毛海波說：“你們是死了爸還是死了媽，怎麼跑到我這兒來哭了？”肖美春說：“毛部長，你要給我們做主哇。”毛海波說：“怎麼做主？”肖美春說：“這一次是有人害了我們啊，讓我們下台來。”看來，這人們當官都是有癮啊，從領導崗位上下來，任何人心理都不會好受，就像此時此刻的肖美春伍傳富一樣，不過，前幾天這二人沒有來，大約是看到毛海波也不當宣傳部長了，以為這事就完了。沒想到毛海波又重新緩過一口氣來了，東山再起了，這就好了。毛海波說：“你說有人害你，是誰？”肖美春說：“就是李昌兵。”毛海波說：“可是李昌兵是縣長，我有什麼辦法啊？”肖美春說：“你可以幫我嗎？”毛海波說：“恐怕是愛莫能助。”二人本來是興衝衝地來，以為毛海波可以幫到他們，可是毛海波的態度也是可有可無。二人也有些灰心。不過，還是不打算放棄，這時，二人又掏出一個包來，從包裏掏出一些錢來。毛海波說：“這是幾個意思啊。”肖美春說：“沒別的，這是四萬塊錢，是我跟老伍一份心意。”伍傳富說：“是，是。”這個伍傳富，看起來也像一個文人一樣，大約也是從來沒有給人送過錢吧，也顯得有些不自然。在這個社會生存真是不容易啊，你想要混得出人頭地，必須要學會給人送禮這一套呢。毛海波笑了：“我會缺這一點錢嗎，你們收回去吧。”“這——”二人也是無話，也清楚毛海波在東營縣的生意還是挺大的。人家根本就不缺這個錢。也是昏了頭，想到給毛海波送錢，可是這送錢又有什麼用啊？人家根本不收這個錢。肖美春說：“毛部長，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哇。”毛海波說：“你現在在電視台工作如何？”肖美春說：“又回去當記者去了。”毛海波說：“這也不蠻好的。”肖美春說：“你是不清楚，這當了領導多年，沒有再跑過新聞了，這再去當記者，真是覺得不適應吧，新聞條數都完不成。”毛海波由於也有公司跟電視台有生意上的往來，也清楚電視台記者的一些情況，一個月下來，每個記者要完成22條新聞。如果有派的新聞還好說，如果沒有派的新聞，全部指著自己去外麵采編，那可是有難度的。而且，副台長主任什麼的也會把一些新聞算半條。這樣就比較坑爹了。毛海波笑了：“又重新當一線記者也蠻好的，以後再當領導了，才會有同情心。”肖美春說：“還有機會嗎？”毛海波說：“不要急，慢慢來嘛。”肖美春伍傳富二人也是看到不希望，當即灰溜溜地離去。毛海波也鬆了一口氣，不喜歡這二人，看起來這二人也有些勢利。當時王俊英也在毛海波家裏，跟毛海波在一起看電視呢，雖然王俊英結婚了，但是生意上的事還要跟毛海波打交道。王俊英說：“四萬塊錢，你一口就回絕了。”毛海波說：“如果我需要錢，我可以自己做生意來賺嘛，何必要他們這些錢呢。”王俊英說：“也對。”過了一會兒，王俊英又問：“這一次他們把你宣傳部長給弄掉了，你心裏什麼滋味？”毛海波說：“可以說是相當難受哇。”王俊英說：“想報仇嗎？”毛海波說：“當然。”毛海波最是心眼了，當然要報仇了。而且，前不久才跟李昌兵還吵了一架，這個李昌兵還到徐國平那裏說一些廢話，意思是想廢掉毛海波。不讓他當組織部長呢。毛海波說：“如果我能當上縣長就好了。”王俊英說：“那李昌兵呢。”毛海波說：“李昌兵這老小子也該靠邊站了。”王俊英哈哈大笑，她也聽毛海波說了，毛海波跟李昌兵發生矛盾衝突的事情。王俊英也有她自己的打算，她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的思維當然是賺錢是第一位的。二人正在談話，這時毛海波手機又響了，毛海波一看，又是肖美春打過來，問：“什麼事？”肖美春說：“毛部長，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單獨跟我談一下。”毛海波說：“進來吧。”同時去開門，不得不佩服，這個肖美春雖然是個女人，但還真富有心計呢，剛才跟伍傳富在一起，有些話不好說的，這不，剛出去，又轉了回來，找毛海波商量事宜。毛海波讓她重新坐了下來，說：“還有談什麼事？”肖美春說：“是關於李昌兵的。”毛海波說：“李昌兵？”一聽說李昌兵，毛海波也來了興趣，因為毛海波對李昌兵也是反感透了，如果把李昌兵拿掉自己頂上去做了縣長，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啊。肖美春說：“我重新當上記者以後也沒有白忙活，收集到一些證據，全是肖美春收賄的證據，有視頻為證。”接著，肖美春拿出電腦來放。看完，毛海波也大吃一驚：“這東西你是如何弄來了？”肖美春有些得意：“我注意到李昌兵喜歡去一定餐廳包間裏吃飯，而且，這個餐廳的老板也姓李，叫李昌剛。”毛海波說：“他弟弟？”肖美春說：“是，後來我就收買了保潔阿姨，幫我在這裏安裝了這個針對孔攝像頭，結果有了大收獲，還有呢。”毛海波說：“還有。”肖美春說：“當然是還有。”查然，肖美春又放，接下來的內容居然是肖美春跟一個女人在餐廳裏胡來，這個女人毛海波也不認識。但是肖美春認識，說：“這個女人是我們台現任台長範東升的妻子。”毛海波說：“什麼？”肖美春說：“是的，範東升為了能當上台長，也是下了血本的，這不，讓妻子來陪縣長，最後才謀得這樣一個職位。”看了又看，這個女年紀不大，也才三十出頭的樣子，這個範東升毛海波以前見過，是個頭發很少的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平時話也很少，沒想到心思這麼深啊，為了當一個破台長，居然可以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啊。毛海波說：“好，這個東西好。”肖美春說：“那麼，我可以再當上台長嗎？”毛海波說：“這樣，這事成了以後，你來當宣傳部長。”肖美春說：“真的嗎？”毛海波說：“這是當然，我從來不開玩笑的。”這麼一說，肖美春也高興得跳了起來。這可是一件令人興奮的。毛海波也清楚，要扳倒李昌兵，有這個東西真是好東西啊。不過，他要好好運作一下。毛海波想了一下，說：“這樣，老肖，你先寫一篇文章，我修改過以後，你再發到網上去，最好是半夜零點時分發。”毛海波也部署一下工作，這個豔照視頻如果放到網上去，效果好得很，肯定能形成新聞熱點。由於毛海波前一段時間當宣傳部長，也結識了一些媒體上的朋友，甚至新媒體的一些朋友呢。毛海波準備好好炒作一下這件事。說完以後，毛海波讓肖美春先回去寫稿子，發論壇上網文跟平時寫的官樣文章可不一樣呢。毛海波又說：“我要出去一趟，你去嗎？”王俊英說：“什麼事啊？”毛海波說：“跟人談一些事。”王俊英說：“我方便在嗎？”毛海波想了一下，如果王俊英在現場好像是不太好，就不讓她去了。讓她在家裏休息一下，一會兒回來還要跟她談事情呢。王俊英就在這毛海波家裏呆著，一想到王俊英也是已經結婚了，可是還這樣跟自己搞在一起，毛海波也覺得好笑。可是一切是女人自願的，沒有人強求她的。毛海波約的人叫鄧誌友，這會兒也早到了一家茶室裏。見到毛海波進來，鄧誌友起身，十分客氣地說：“毛部長，你來了。”毛海波說：“坐，坐。”二人一起坐了下來。點了好茶，坐了下來，還四處張望，生怕人家發現了，搞得像地下接頭一樣。鄧誌友說：“毛部長，你找我有什麼事兒？”毛海波說：“這是一萬塊錢，先收下。”這就是毛海波辦事的風格，不管做任何人，也不會虧待人的，先把錢給了人家，這樣人家才會死心塌地為你辦事呢。鄧誌友說：“這不好吧。”毛海波說：“你也是生意人，怎麼這個道理不懂得呢，收下吧，我還有事要麻煩你。”鄧誌友說：“好，我收下。”收下錢以後，鄧誌友也十分高興。說到底在這個社會上混，誰又會跟錢過不去呢，這也是為什麼鄧誌友喜歡跟毛海波在一起接觸的原因，因為跟毛海波在一起，總是不會吃虧的，而且還有錢賺。是大好事啊。毛海波說：“讓你看一樣東西。又把那一段豔照視頻給放了。果然，鄧誌友看完也嚇了一跳：“這是縣長李昌兵啊？”毛海波說：“是啊，你來炒作這件事，今天晚上零點鍾開始。”毛海波又來安排這個工作如何做，他也清楚，這個事交給鄧誌友做不會錯，鄧誌友搞新媒體運營，就在東營縣也開了一個公眾號呢。上一次還因為公眾號上發表的某一篇文章被封了一個月呢，當時也是恨死了李昌兵。在恨李昌兵這件事情上，二人倒是有共識的。鄧誌友說：“這樣能把李昌兵扳倒嗎？”毛海波說：“肯定行的。”鄧誌友說：“如果扳不倒，我的公眾號就完蛋了。”毛海波說：“放心吧，如果他倒了以後，我當上縣長了，你有什麼要求？”鄧誌友說：“我想當我們縣的自媒體協會的會長。”毛海波覺得好笑。看來這個社會真是人人都想當官啊，鄧誌友本來是做生意的，也想什麼協會會長。毛海波說：“我答應你。”鄧誌友說：“我馬上回去加班還要聯係人，今天晚上就來炒作這件事。”毛海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