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狠命的盯著我,近似於迷戀的目光一束束射向我。我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道:“這位兄台,時辰不早了,我要先行告辭了。後會無期。”說罷,還很有禮貌的向他打了個揖。然後轉身快步朝綠蔭閣走去。隻覺眼前有黑影翻飛,等凝神一看,那男子已穩當當看著我了。由於剛剛他背抱著我,我看不真切他的模樣,現在這麼一躍,倒讓我們位子正了過來,這倒好那秀美的臉龐一覽無遺的展露在我的麵前。
蘊黑的眸子鑲嵌在白玉似的肌膚上。大而深邃,好似沼澤般,讓人越掙紮陷的越深。
秀挺的鼻微微張張合合,泄露主人此時的委屈。唇微翹,給這整張臉帶來點生氣。整張臉最吸引人莫過不是那左眼下邊的淚痣。淺褐色原本應不會太顯眼。可嵌在這玉似的嬌嫩上卻晃得讓人離不開眼。那痣帶著淡淡的悲涼,仿佛連笑也是不快樂的。
“舒兒,舒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啊,我是韻文啊,我是韻文啊。”那男子低低的訴說著。而我卻像聽不到一般,直直的看著那顆隱隱欲墜的淚痣。直到那男子再次擁著我,我才回過了神。這次我沒有推開他。他,不過是個癡情人。另一個癡情與舒公子的人。我又有什麼資格推開他呢?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怎麼能夠推開他呢?
我木然的任他抱著,看著銀色的月光溫和的籠罩著我們,聞著四周的蓮香。
這時他鬆開我,手輕柔的撫摸著我的臉龐,他的手很冰,很涼。在這七八月的熱暑天,很是舒服。像撫摸易碎品般小心的來回輕撫我的臉頰。蘊黑的眸子裏全是我的倒影。清晰又模糊。視線緩緩的離開了我,迷茫的看著當空的明月,低聲道:“原本,我是不信的。失憶,嗬嗬。”他又轉向我,眼裏寫滿了憂愁和悲切。
“我是真不信啊,也不願信啊,你怎麼能忘了我,怎能啊。原本我應該恨你的,可當我再次看見你,心卻是高興的,滿足的,隻要你活的好好的,不記得又怎麼樣呢?”那淚痣仿佛感應到主人的悲切般,迎風悲泣。
我不知該怎麼回應他,隻得凝望著那已紅了的眼。
自嘲般的輕笑了幾聲,緩緩搭上他的肩,他比我高上小半個頭,不似軒騏比我高出大半個頭來。
“公子,我是不知道這個舒公子對你有多重要,但是我,舒安然,倒是不值得你為我流淚的。畢竟男兒有淚不輕彈啊。”我看著快要落下淚的的眼一下子睜大了幾倍,這淚卻也頑皮的滾落了下來。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踮起腳,用手抹去落下的淚。剛想抽手,卻被另一雙緊緊的握緊了。用力一抽,沒想到就怎麼輕易的抽了出來,反而訝異的看著他。
“嗬嗬,舒兒不要慌嗎!你不讓我握,那我就放手了啊。”他頑皮的對我眨眨眼。笑意染滿了整張臉,嘴角向上揚著,眼得意的眯了眯,小了些許,卻也不減其中的英氣。隻有那淚痣還閃著許悲切,讓人依稀記得剛剛的感傷。
我淡淡的應著:“那可要記好了,我要你放的時候就要放啊。”
那笑瞬間凝結在了他的嘴角,他就這麼盯著我,可我就不抬頭,我怕,我怕那盈滿關懷,盈滿愛的黑眸,我怕,怕自己會淪陷在那裏麵。
“好,舒兒,我全依你,請你也應我一個要求吧。”我低著頭聽著他的話,聽到他這麼說道,倒也一驚,原來這麼容易放手,不由得覺得悲涼,原來感情是這麼容易放下的。抬起來頭,滿眼譏諷的瞧著他,默許的點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如果,如果真到了那天,我還不想放開你的手,你就殺了我吧。”他很淡然的說著話,好像生死就似孩童的遊戲般,不值分毫。
可那句殺了我卻深深的敲擊著我的心,原來條件是這個啊,殺了他,是啊,那倒也利落。我深深吸了口氣,淡笑的凝著他,輕啟朱唇:“好,我記住了。”
他依舊盯著我,手摸上了我的臉,從眉毛開始,輕輕的,柔柔的,直摸到了唇,他才不舍的放了手。
“舒兒,答應我,到那時就殺了我吧,否則,我怕我會因不舍你而殺了你。”他淡淡的說道。
“還有,我姓蘇,名韻文,先皇賜號映迦,也就是民間百姓口中的九王爺映迦。”說最後一句時他已然在數十米開外了。(映迦很會飄來飄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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