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起低頭去看她，柔和的眉眼，平靜的情緒。
他眉頭動了動，“曲白告訴你的？”
雲暖想從他懷裏退出來，結果顧風起摟得死緊，她隻能繼續保持這個姿勢。
“嗯，我問他的。”
“看來他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忙嘛，還有時間跟你說這些？”
雲暖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解釋。
“是我問的，曲白已經很可憐了，你別折騰他了。”
“……那些不相幹的人，你倒是關心得很。”
顧風起懲罰性地低頭咬了一口雲暖的耳尖，驚得她叫出來，不敢相信地用手捂著耳朵。
“你屬狗的？！”
“你怎麼知道？”
顧風起鳳眼微眯，舌尖邪魅地在唇角舔了一下，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雲暖笑容僵硬，這家夥，太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了。
掙紮著從他懷裏脫身，雲暖離得遠遠地窩在沙發裏，生怕顧風起再撲過去咬她一口。
“跟蘇氏的合作不是很重要嗎，你總是做私事，對蘇小姐來說是不禮貌的。”
“我隻是陪她而已，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但是如果因為這個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導致合作出問題的話，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雲暖恢複了淡定，低著頭淺淺地笑。
“我很自私的，所以不希望會有內疚的那一天，這些禮物我心領了，真的，我都很喜歡。”
她一邊說一邊點頭，企圖加強自己話裏的可信度。
顧風起看著她澄清的雙眸，好一會兒，抿著嘴沒說話。
雲暖知道，這表示他八成是妥協了。
不過他是要麵子的人，想指望他說一句確定的回答是不要想了。
“你……，這些東西是你自己選的？”
雲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出來，顧風起身體微不可見地一僵，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真的？我看著怎麼不像呢？”
“哪裏不像？”
“這些都太……，怎麼說呢，太模式化了，不像你會選的，……不會是曲白幫你選的吧？”
顧風起沒說話，從茶幾上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雲暖：“……”
那就表示是咯？
“你真讓曲白幫你挑禮物？”
“沒有。”
“你問他的？怎麼問的？”
“說了沒有！”
雲暖“咯咯咯”地笑倒在沙發上，顧風起氣急敗壞的樣子，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顧風起臉都黑了，恨恨地盯著抱著軟枕發顫的人影。
自己在曲白那兒都快被笑死了，她還敢笑？
咬了咬腮幫子，顧風起將雜誌扔回去，站起身就往雲暖身邊走。
身體好點了吧？笑成這樣都沒有什麼不適，那換個活動，也沒問題的吧？
……
“……你起來。”
雲暖小臉紅撲撲地推了推顧風起，他壓在自己身上已經好一會兒了。
再不起來她要報警了，不帶這麼耍流氓的。
顧風起的眼睛從雲暖紅腫的唇瓣上移開，像是很滿意自己的所為一樣，勾了勾嘴角，才慢吞吞地撐起身子。
“你可以繼續笑。”
雲暖頭搖得像撥浪鼓，紅得能滴出血來。
這貨果然是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