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言重了。楚兄熱情好客,讓我倍感欣喜。”嘴上謙虛,陸雲當之無愧地坐在孤風晚的身邊,而後月暉和葉萱紛紛就座。
“這位是舍妹,你們已經在遊戲中見過多次了。”孤風晚開始向陸雲介紹,楚香雪白了陸雲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將臉轉向了一邊。孤風晚眉頭一皺,輕叱了一聲:“香雪,不得無禮!”
但是,楚香雪顯然在家裏橫慣了,對她哥哥的斥責根本不加理會。孤風晚苦笑一聲,對陸雲說:“女人就是小氣,她還記著你在戰場上取她首級的事。陸兄,你可千萬別見怪。”
“那是當然。”陸雲嘴角微微上揚,強作一個笑容。心中卻在反複品味著孤風晚的話。他為什麼要刻意提起戰場上取她妹妹首級的事?他這是在告訴他,名門的人都對他抱有敵意嗎?
不等孤風晚介紹,楚香雪左邊的那個男人站了起來,隔著桌子伸出右手說:“我是名門副幫主——雁橫煙渚。早聞鐵血劍帥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見,果真名不虛傳。”
陸雲還記得這個名字。雁橫煙渚,上一屆全國競技大會第八名,實力在名門僅次於孤風晚和葉萱,也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高手。他立即起身,與對方握了握手,說了些客套話。
雁橫煙渚左邊那人叫做“南宮青雲”,是名門的一個長老。這個長老的態度並不友善,隻是向陸雲輕輕點頭示意,便端著手中的高腳步,細細地品嚐著杯中的美酒。至於小楫夜泊,陸雲已經見過多次,不需要刻意介紹了。
八個人圍坐一起,很快,宴席就開動了。孤風晚和雁橫煙渚等人不時聊著一些政治話題,也聊了一些民生問題,比如社會保障、醫療改革等等。這些問題,陸雲平常根本就沒關心過,自然也跟他們聊不到一塊去。
過了一會兒,孤風晚給雁橫煙渚打了個眼色,向陸雲這邊瞥了一眼。雁橫為渚適時掐斷了話題,舉杯說:“我曾聽說,孤月的父親不幸離世後,鐵血曾一度麵臨解散。其後劍帥接任族長,很快就令鐵血起死回生。劍帥,你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才能令這樣的奇跡發生呢?”
沒有立即回答問題,陸雲在仔細咀嚼著對方的話,其中有兩個字令他特別在意——手段!這個詞通常都和一些負麵的東西聯係在一起。比如手段狠毒、不擇手段,統統都是一些貶義詞。
“堅持。”
仔細考慮後,陸雲決定不要和他們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對方顯然是做足了準備的。順著他們的話題下去,鬼知道後麵會有什麼發生。
“好一個堅持。”雁橫煙渚略有些興奮地說,“能在那樣的逆境下生存下來,並且取得空前發展。看來,劍帥兄果然是一位有些雄心壯誌的豪傑哪。我敬你一杯!”說著,他站起了身,將酒杯伸到了陸雲前方。
陸雲起身與他碰了一杯,又重新坐下,沒有多說一個字。他的表現,似乎出乎對方的意料。雁橫煙渚怔了一下又說:“敢問劍帥今後的目標是否是稱霸東昊國呢?”
“我的目標是努力工作,不被老板炒魷魚。”陸雲淡然回答,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真想對那人說:“我跟你很熟嗎?我的目標管你球事!”
“這……”雁橫煙渚尷尬地笑了笑,仿佛話題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了。這時,南宮青雲抬眼瞥了陸雲一下,淡漠地說:“鐵血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吧。”
“為什麼這樣說?”雁橫煙渚一臉驚訝地問。
南宮青雲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目光盯著杯中的紅酒,緩緩說:“雖然離開東昊國很久了,但是我一直很關注東昊國的局勢。在鐵血崛起的過程中,他們先後與煙雨樓、傲世、永恒結下仇怨。後來,煙雨樓在爭戰中失利,敗走南詔國,受庇於龍契。其後,龍契以煙雨樓為借口,出兵東昊國,卻又敗在鐵血之手,顏麵盡失。”
他緩緩抬起頭,盯著陸雲又說:“龍契、永恒、傲世,分別排名全國第三、第四和第七。被這三個大家夥包圍,鐵血的處境可想而知。”
說到這裏,陸雲終於明白了,他們想告訴他,他現在四麵楚歌。他微微一笑,心中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繼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