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蛋用手探了探她的呼吸,還有氣。
四麵村鎮就這麼大快地,王狗蛋又是從小土生土長在這裏的人,可以說整個鎮上沒有誰是他不認識的。
所以,隻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受傷的女人是來外人。
想起剛才那一陣槍聲已及那些嘈雜的聲音,王狗蛋暗自猜測那些個土匪這個點進村裏來,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人。
王狗蛋警惕地看著受傷的女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喂,醒醒……”
原本處於半昏迷中的女人艱難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伸出一雙帶血的手,緊緊攥住此人的衣角,氣若遊絲地說道:“救……我……”
說完,頭一偏,便陷入了徹底的昏迷之中。
“喂!”王狗蛋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不能見死不救,於是背起那昏迷的女人便往家的方向跑去。
跑了幾步,他忽然想到什麼,低咒一聲,又倒回頭,往山上的方向跑。
一路上山,王狗蛋輕車熟路地找到自己無意間發現的秘密山洞。
進了山洞,他將那個昏迷受傷的女人放到了地上,然後在附近找了些柴火生了火,見那女人還是未醒,猶豫半晌後這才撕開了她衣服為她檢查身上的傷口。
她的傷口一處在背上,一處在肩上,是槍傷,另一處在背上,看起來像是被刀所刺,身上還有很多被皮鞭抽打過的傷痕。
王狗蛋不覺在心中咒罵了句,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手,真不是東西。這抽打的傷還好,但這槍傷要是再不及時醫治估計活不長。於是王狗蛋迅速的將山洞裏的火滅了,跑下山去找醫生。
大概半個小時,王狗蛋帶著一位醫生來到了山洞。
“剛才你聽見了嗎?好像是劉大頭他們闖進咱們鎮子了,這解放軍剛走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哎,狗蛋,我說你這大晚上的帶我來這裏幹什麼?誰受了傷?你倒是說話……啊!”
王狗蛋點亮山洞裏的火把,剛才還喋喋不休的醫生老周頓時看清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女人。
“哎喲,這……這……”老周指著地上的女人,嚇了一大跳。
老周是看著王狗蛋長大的,對他的脾氣自是了解,在四麵山他就是橫著走的螃蟹,仗著自己老爹是會龍莊莊主、又是村聯寨的村長,在整天不學無術就知道惹是生非,活脫脫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所以,看到麵前這個女人,他第一想法就是這個女人被王狗蛋給那啥了。
王狗蛋一看老周那張豬肝色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想什麼呢?她身上的傷不是老子弄的。”
奶奶的,老子好歹是個男人,打女人這種事還是不屑得做的。
見老周還愣著,王狗蛋推搡著他,“還愣著幹什麼?快看看。”
老周雖然做了大半輩子的醫生,但是到底是小鎮裏的土醫生,治過最大的病就是女人難產大出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
他有些心悸地蹲下來,看了看女人身上的傷,“她……這是槍傷!”
老周臉色一變,站起來退後了一步,忽然想起剛才鎮子裏的槍聲和那些土匪。
“難道劉大頭就是在找她?”
王狗蛋抬起頭,有些不耐煩,“不知道,你隻管救人就是了。”
“我的小祖宗哎,萬一那劉大頭要找的人真的是她,我們救了她……”老周急得跺腳,這個小祖宗,怎麼這麼會鬧騰,劉大頭是誰他不知道嗎,這人殺人不眨眼,是他們能惹的嗎?
“奶奶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幾個土匪蛋子就怕成這樣,趕緊救人!”
老周被王狗蛋這麼一罵,臉色變了變,他看著地上受傷的女人,再看看王狗蛋,歎了聲氣,再次蹲下來打開了醫藥箱。
醫者父母心,他到底也是不忍心就這麼見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