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似乎很樂意栽在她身上。
“阿度,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沈安度一個踉蹌,差點被她氣的直接昏過去。骨節咯咯作響,他強迫自己保持淡定。
“我真懷疑你的智商到底是怎麼寫出小說的?”
沈安度不說還好,沈安度這一說她倒是想起他之前趁她不注意,偷看了自己的稿子。
氣鼓鼓的戳戳他的肩膀:“阿度,你是不是偷我稿子了?”
“我就偷看你稿子了,怎麼了,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因為……”
“停!你不要再說了,許斂不是你兄弟麼,也是我朋友,我偶然看到,幫他救他女朋友怎麼了?”
沈安度有氣發不出來,一股怨氣憋在胸口。
他的小木頭真的是很特別,他就沒見過誰在他麵前把話聊死,他還巴巴的樂的人……
“我還是去看看霖姐吧。”
蔚悅掉頭就走,留下沈安度一個人對著牆壁怒踹了幾腳。
還是覺得憋屈……
正準備出去散心,房門終於打開,顏梓和許斂並肩走出來,他微微後退了幾步。
“我送你離開吧。”
“不用了,許斂,我剛才說的話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我想,你其實是在我身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吧?”
許斂沒有吭聲,像是被她問住了。
像是被人點了穴道般靜靜的站在原地。對啊,他之前在劇組遇到顏梓的時候,隻是因為偶然間看到她坐在陽光下,笑容甜甜的,就和那時的她,一模一樣。
之後,和她搭戲,冥冥之中仿佛和她在一起。
他早就該清醒的,不是嗎?顏梓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未完成的夢。
如今,被顏梓這樣直白的指出,反而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輕鬆。
“許斂,還是要對你說一句對不起。”
許斂隻覺得喉嚨發幹,堵堵的,說不出任何話。
見顏梓離開,沈安度走過來:“走吧,陪你喝酒去。”
許斂微低著眼簾,不溫不火:“走。”
沈安度漫無目的的開著車,想要緩解車內尷尬的氣氛,想了幾個開頭,都被他否定。
三個人裏,許斂是性格最好的,他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穿了一身青蛙套裝,應該是在拍什麼廣告。
他當時抱著吉他,經過他的時候,他就樂嗬嗬的衝他打招呼,他慢熱,起初不怎麼搭理他。
後來還是在上聲樂課的時候開始慢慢和他接觸起來。
與謝溫言不同,兩個人是最初就在一起被公司選定作為練習生培養的。
如今,他不說話,在他麵前第一次這麼安靜,沈安度倒是懷念起之前那個沒心沒肺笑起來像個二哈的許斂。
“喂,有什麼話你直說,我看你憋屈的表情,都替你難受。”
許斂用手托著下巴,笑了笑。
“所以,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打算的?”
許斂聳聳肩:“順其自然唄,反正這件事情不是被顏梓扒出來,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別人扒出來。”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念著她呢?”
許斂嘴角的笑意收斂了幾分,他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手機,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某個遊戲的背景音。
沈安度安靜的開著車,有些事情,太過清楚了反而不好。
……
蔚悅回到房間,就看到程霖坐在床上,對著窗戶的位置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