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件事情和白如清有關係?”許斂眯了眯眼睛,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發了一會兒呆,這才稍稍的抬起了頭,看上去已恢複了平靜。
蔚悅從他的手裏拿過手機,衝兩人說道:“視頻根本不能解決問題,我們現在什麼證據也沒有,所以這個視頻裏有白如清也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房間裏很靜,沈安度側臉,窗外的天氣已經放晴,想了想,他道:“許斂你也先別急,我們再想想,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許斂失魂落魄的走到沙發邊,拿了外套頭也不回的向外走。
房間裏隻剩下蔚悅和沈安度兩個人,沈安度盯著手裏的劇本,卻再也沒有了對劇本的興致。
“許斂剛才所說的那件事是指什麼?”
沈安度的肩膀抖了一下,像是陷入了回憶。良久,他才開口:“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我慢慢告訴你。”
下午沈安度去片場拍戲,蔚悅也跟著他去了片場。剛到片場沒多久,就看到白如清洋洋得意的靠在藤椅上照鏡子。
腦海裏晃過一個又一個片段,蔚悅停住身子,伸手捂住頭。
走在她前麵的沈安度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回頭,她一臉痛苦的揉著額頭,立刻衝過去:“小木頭,你怎麼了?”
她怕他擔心,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潛意識裏,似乎有記憶被她忘卻,而那些記憶最近似乎有恢複的征兆,抬眸,映入眼簾的是沈安度擔憂的神情。
“第七場第一次,沈安度!”
沈安度被導演叫走,蔚悅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冰涼的液體順著下巴滑落,她放下水杯,凝眉,身子已經不受控製的朝白如清走去。
白如清正閉著眼睛曬太陽,察覺到不對,睜開眼睛,看到是蔚悅,一臉戒備。
“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的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栽贓陷害,白如清,你每天想著算計別人,不累嗎?”
白如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似的,勾唇,慢慢站起身,沒有多餘的話,揚起手就要給蔚悅一巴掌。
蔚悅反手抓住她的手臂,說出的話讓白如清直接愣在原地:“你還以為我是孤兒院裏那個任你欺負的蔚悅?”
“那又怎麼樣?蔚悅,我現在可沒有找你麻煩,所以,你最好趁我心情好,離我遠點。”
她甩了甩手,語氣不善:“你還不是一樣?蔚悅,當初你不是非陳沉不嫁嗎?現在居然和當紅偶像搞在了一起,也枉費當初陳沉替你……算了,有些事情這輩子你都不會知道。”
蔚悅疑惑,難道當初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兩額隱隱作痛,有記憶在腦海裏叫囂,可不過是一秒,那些在她腦海裏閃現的畫麵再次消失,沉寂。
總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就算你看不過顏梓,可你也沒必要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視頻熱搜,扒出來別人的傷疤,這就是你的本事?”
“你在亂說些什麼?”白如清冷笑,望向她的視線裏夾雜著不解。
蔚悅麵色沉靜,瞧她的表情,似乎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難道顏梓上熱搜的事情,與你無關?我之前偶然聽到你和劇組的一個工作人員交談,你似乎安排了什麼事情要她去做,然後顏梓因為高跟鞋斷裂跌進泳池裏,現在又被人爆出來往日戀情,而那個視頻裏又恰恰有你的身影……”
白如清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抓住裙邊,指尖忍不住用力,她的眸裏閃過一瞬的緊張。
“難道,這些都和你無關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如果繼續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就算沈安度護著你,也救不了你。”
她轉身就要走,蔚悅閉了閉眼。
現在時間緊迫,她們又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顏梓出事,許斂他說不定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雖然她現在不知道許斂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聽沈安度話裏的意思,那件事一定對許斂不利。
迫在眉睫,她隻能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