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許斂和謝溫言擺擺手,謝溫言笑而不語。
許斂冷哼:“知道了,我們兩個電燈泡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兩個好好約會。”
走到她麵前,看她還低著頭,眉毛皺的緊緊的,劉海下的一張小臉緊繃,雙手撐在冰涼的台階上,修長的雙腿在台階前晃來晃去。
“思考人生呢?”抬手敲敲她的腦袋,麵前的蔚悅身體抖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看到他彎著腰盯著她看,她從台階上跳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仰頭:“你們結束啦?排練的怎麼樣?”
“那當然,你的阿度一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作勢要摟她,被她伸手擋住:“戴口罩和墨鏡。”
沈安度這才乖乖的從上衣口袋裏摸出自己的口罩和墨鏡戴上:“以前也不會忘記這些,長時間習慣了戴著墨鏡和口罩生活,怎麼你回來了,我連這些都忘了。”
他說起來漫不經心,可她的心卻酸酸的,跟喝了醋一樣。
“阿度。”她突然開口叫他。
他轉身,看她一臉心疼又嚴肅的表情,笑:“怎麼了?”
“我想開始寫小說,這樣萬一我出名了,以後我養你,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本來應該是挺沒麵子的,可聽到她對他說出這些話,反而覺得很享受,於是擰了擰她的臉頰:“好,那我等你養我。”
黃昏下,沈安度摟著蔚悅走在未知的街道上,遠處,天際散開淺淺的一片殷紅,金色的光暈一圈又一圈,泛著炙熱的光。他的手緊緊牽著她的手,慢慢十指相扣。
第一場演唱會順利開始舉行,蔚悅和程霖坐在台下,周圍是各種歡呼聲,一陣蓋過一陣。有叫許斂名字的,有喊沈安度名字的,還有很多直接叫謝溫言的女粉絲嗓子都啞了。
“程霖,你是不是特別興奮?”蔚悅看坐在她右邊的程霖手裏拿著紅色的應援牌,緊張的抖腿,問。
程霖深呼吸:“對啊,我男神可是消失了好久了,好不容易再次看到他,我能不激動嗎,你看那邊舉紅牌的,比我激動的大有人在。”
看到蔚悅隻是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雙手抱著一個藍色的應援牌,牌子隻是模糊的可以看出上麵寫的度字,她將下巴擱在應援牌上,一臉淡定,無語扶額:“小悅,你真的是來看演唱會的嗎?”
彎腰幫她把應援牌的燈光打開,拍拍她的肩膀:“你好歹也喊幾句吧,難道你不激動嗎?馬上你家那位就要上台唱歌了,快啊,像我這樣喊,謝…溫言…你最帥!”
蔚悅揉了揉耳朵:“可是霖姐,好吵。”
身旁的程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放下應援牌,雙手抱拳:“在下佩服,那你還是不要說話好了。我怕別人聽到你剛才的話,會把你拖出去亂棍打死。”
蔚悅苦笑:“有那麼誇張麼?”
尖叫聲響起,蔚悅雙手捂住自己耳朵,在她坐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舞台上沈安度站的位置。
主持人已經將話筒交給了沈安度,許斂和謝溫言的手裏也一人拿了一個話筒,三人默契的說道:“大家好,我們是少年團!”
首先,是沈安度自我介紹:“好久不見了,我是沈安度,21歲,未婚。”說完,深深朝鞠一躬,台下已經一片尖叫。
“大家好,我是組合裏最呆萌可愛的許斂!”
謝溫言強忍住笑意,看到他準備說話,本來喧鬧的尖叫聲區趨於平靜,大家都出奇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