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三觀將洗衣棒子和古斯拉丁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之後,宋三觀說道:“師傅,我真的不想隱瞞你的,可五祖師叔說,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要說,所以我才...”
東方獄雪從驚愕中醒來,說道:“這事,我不怪你,那好,祖師說,你是個男人,你告訴我,是不是?”
東方獄雪問這話的時候,兩隻眼睛帶著一種戲謔的調侃味兒望著宋三觀,這分明告訴宋三觀,徒弟,說好了的以後有啥事不瞞著我,現在怎麼又藏著掖著了呢?
說了吧,到這個時候該說了吧。
他不再猶豫,他正想說,沒錯,我是個爺們,東方獄雪卻笑道:“你還是別說,看你那憋屈勁兒,難受,讓我看看。”
她說完,將整個腦袋湊到宋三觀的耳朵邊,瞪大眼睛,一臉好奇的仔細尋找假皮的縫隙,
氣息如蘭,芳香逼人,也許就是這個時候,宋三觀感覺自己的脖子立馬變得像石雕一樣僵硬。
東方獄雪折騰了好一陣,又是摸,又是扣,她說:“怎麼可能啊,你臉上沒假皮啊,祖師怎麼說你是個男人?真是笑話。”
說,還是不說,宋三觀又猶豫了,要是說了自己是個男人,那以後自己還能和她如此的膩歪在一起嗎?隻怕說了,你就得立刻從這張床上滾下去,然後在遠遠的滾出房門,最後滾出獨門,宋三觀真是不舍得。
“端木雲映,你幹什麼,在想啥?”
宋三觀回神,說道:“沒----沒啥,師傅,謝謝剛才那麼幫我。”
東方獄雪說道:“別說些,哪個師傅不是向著自己的弟子的,在嘴巴洞,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沒命了,古斯拉丁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沒錯,要不是五師叔祖給我的這個東西,我哪能有命在。”
宋三觀順手將脖子上的那個十字架給了東方獄雪,東方獄雪拿在手裏,看了半天,說道:“這東西,好像帶著一股妖氣,冷森森的,這樣的法寶,我們獨門肯定是沒有,五師叔到底從哪裏弄來的。”
“師傅,你得去問五師叔祖啊。”
“那是自然,整個獨門,五師叔的寶貝那是最多的,精靈古怪的,多的要死,這東西,放火,防冰,還能防毒,真是好。”
“師傅,你要是喜歡,送給你吧。”
東方獄雪聽罷,笑道:“你這個丫頭,弄的你師傅好像很貪心的樣子,不過,看到它,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王宮的大巫師跟我說過一件事,丹陌洲極北的冰川上的雪妖就有這樣一件法寶,可惜,她死了。”
宋三觀忙問:“雪妖,什麼來頭?”
東方獄雪聽到宋三觀這麼一問,也感覺到自己說多了,不能再說了,從雲雨的默認中,她現在可以肯定,眼前的端木雲映就是雪妖的孩子,若是被她知道靜愚仙尊就是她的不共戴天的仇人,那肯定壞事。
“這個,我隻是聽說而已,也許是大巫師瞎說的,你剛吃過藥,你先躺會兒。”東方獄雪急忙走出去,她怕宋三觀還會繼續問下去。
東方獄雪一走,宋三觀將雲雨留給他的那張紙條打開,上麵寫著一行字:“兔崽子,有多遠跑多遠。”
宋三觀看著這行字,很奇怪,他沒有半點驚恐,反而覺得眼睛裏有酸酸的感覺,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雲雨為什麼要如此罩著他,為什麼要如此幫他,如果他長得跟自己有那麼一點想象,他肯定會認為雲雨就是他的親爹。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義父,千麵賊王。
雲雨的所有作為,和義父基本沒什麼區別,此時此刻,宋三觀的心裏已經當雲雨當成了自己第二個義父。
但他不能走,雲雨這麼跟他留言,說明,他也扛不住了,他隻能讓他離開。
宋三觀拍拍屁股走了,沒事,那雲雨怎麼辦?靜愚那個老混是不會放過雲雨的,宋三觀也還有很多話要問雲雨,太多的東西要問,迫不及待的要問,潛意識告訴他,雲雨一定認識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定。
撇除雲雨的這層關係,宋三觀現在舍不得離開獨門,這並不是說他舍不得山中的那批寶藏,他舍不得離開東方獄雪,舍不得離開韓丹旭,凝霜她們,更加舍不得誰,秦幕蘭。
一想到秦幕蘭,宋三觀哪裏還躺得住,他得趕緊通知秦幕蘭離開此地,靜愚看人這麼準,一定可以認出秦幕蘭是女扮男裝,千萬不能讓秦幕蘭撞上靜愚,否則,她不會有自己的這樣的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