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特耳對現在的自己有好感,宋三觀一上山就察覺到。
這個該死的蠢貨!
宋三觀當然不能這麼罵,狠狠地瞪了韓丹旭一眼,可這反過來證明,圖特耳真的喜歡上了大師姐。
宋三觀當然不能為這些事懵了腦子。
這夜,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的腦袋隻糾結一件事,秦幕蘭的事情要不要跟雲雨說。
他想了整整一個晚上,還是下不了決心,還是等到杜月龍回來再說吧。
誰知道,昨晚上,雲雨就離開了瓦普港,去哪裏,東方獄雪也沒說,就是讓大家不該問的別問。
雲雨離開了,東方獄雪就成了眾人的領頭人。
那這事需要跟她說嗎?
雲雨再三交代,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你跟東方獄雪說秦幕蘭的事情,那很自然的,自己的身份就會被揭穿,一旦揭穿了,別說挖寶,你在獨門能否呆下去都不好說。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連三天,平安無事,假冒的辛散人會有意無意的望一望宋三觀,宋三觀也會沒事找他聊聊天,一切都是那麼正常。
第四天上午,事情發生了,一名捕快跑進來向東方獄雪報告這幾天瓦普港外邊的治安事務,說,一切正常雲雲。
這本來是例行報告,倒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隻是這名捕快臨走的時候,悄悄的塞給了宋三觀一張小紙條。
宋三觀將紙條偷偷的打開一看,是杜月龍寫的:速來捕快房,有要事相商。
於是,宋三觀找了借口,說是去買書,趕緊來到了捕快房。
一到捕快房,看見杜月龍,宋三觀嚇了一大跳,隻見杜月龍躺在床上,一身血跡,麵容蠟黃,連說話都艱難。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中埋伏了!我們還沒到蜀雲門就被一夥人不明身份的蒙麵人伏擊,我命大,跑回來了。”
“中埋伏了?”
很顯然,有人知道了杜月龍去蜀雲門的事情,宋三觀一頭霧水。
去蜀雲門的這件事,隻有他和杜月龍知道,消息是怎麼被泄露出去的。
“我沒有...”
宋三觀剛說了這幾個字,杜月龍就說道:“兄弟,消息的泄露肯定與你無關,你別想多了,我們現在就是得好好想想,是不是我們無意中透露出了這次去蜀雲門的消息。”
宋三觀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好幾圈,然後將那晚上在假冒辛散人得到的那張紙條交給杜月龍。
“鷹已出動?”
杜月龍捏著這張紙條,看了好一陣,說道:“不管這張紙條與我的這次行程有沒有關係,這個人留不得,得趕緊將他拿下,我馬上布置人!”
杜月龍說完,掙紮著就要爬起來。
“你幹啥,幹啥呢,憑著普通的捕快去捉她,你捉的住嗎?”
杜月龍泄氣了,說道:“也是,也是,兄弟,那這件事,你跟雲雨說了沒有?”
宋三觀搖搖頭。
“你,你真是混蛋,混蛋!”
杜月龍說的太急了,不斷的咳嗽。
宋三觀趕緊去給他捶背,說道:“你急什麼了,我不是沒想好嘛。”
“你懂什麼,古卷軸關係到整個國家的安危,那個辛散人我估摸著一定是來盜取卷軸的,就算不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你懂不懂,聽好了,你立刻去跟你的師傅說,立刻,半點不能耽擱。”
“我要是一說,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不用怕,有雲雨罩著你,你還救過你的師傅的命,獨門的人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兄弟,有點大局觀好不好,事關重大,重大的不得了!”
“那卷軸真的那麼重要?”
麵對宋三觀的問話,杜月龍急的拿起床邊一張桌子的鋼刀,刷的一下抽出來,指著宋三觀說道:“你幾時變得這麼羅裏吧嗦,你還在猶豫什麼,我以一個捕快的身份命令你,這件事你必須得辦好,這不是玩笑!”
望著鋼刀的刀鋒,宋三觀用兩隻手指輕輕的將它推開,說道:“衝動啥呢,還跟我動刀,我現在就去,我豁出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