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自己的新家後,宋三觀怕遲到,耽擱了上山,他早早地來到西城的縉雲門城門口,來到一個簡易的茶鋪子跟前,叫了一碗大碗茶,一碟葵花籽。
賣茶的老婆婆看到這個茶客實在是怪異,要不是將茶水倒在了桌麵,要不就是茶水加滿了也不知道,要不就是一顆瓜子要在嘴唇邊,久久不放進嘴巴裏,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老婆婆搖搖頭,她是個過來人,很有經驗,這姑娘,八成是失戀了。
趁著茶鋪子客人不多,老婆婆上前道:“姑娘,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宋三觀聽見有人跟他說話,一抬頭,看見是茶鋪子的老婆婆,笑道:“我沒事,婆婆。”
“沒事,沒事就好,你一個大姑娘,獨自跑來這裏喝茶,你又長得那麼漂亮,你可得小心,喝完茶,趕緊回家去,不要在這裏呆著,家裏安全。”
宋三觀笑道:“婆婆,我在等人。”
老婆婆哦的一聲,這才忙乎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其實,杜月龍說東方獄雪勾結魔界老三的事情,的確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麵積,盡管他認為那是很滑稽的事情。
東方獄雪很準時,在太陽垂直照射地麵的時候,她出現在城門口,她的身後,獨孤尋卻不見了。
宋三觀一看到她,趕忙從茶鋪子跑出去叫了聲師父。
東方獄雪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說道:“我們回山。”
她說完,靜靜地朝著城外走去,一路上,她沒有說什麼話,隻是在前邊慢慢的走,腳踩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宋三觀可以感覺的到,她的心情不是很好。氣氛顯得格外的沉悶。
兩人一直走到他們來的時候,降落的那片茂密的林子後邊,東方獄雪才摘下自己的麵紗,又從自己的空間袋中取出了飛劍。
“師父,你是不是遇上不高興的事情?”宋三觀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東方獄雪正要念動口訣,催動飛劍,聽見宋三觀這麼一問,說道:“聽好了,獨門的規矩是,不該問的不要隨便問。”
宋三觀這時候才發覺她的眼睛有些紅,像是哭過的樣子。
宋三觀忙說道:“不是的,師父,我就是想關心你一下而已,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對了,獨孤尋,他人呢?”
“死了!”
這兩個字,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卻像是從東方獄雪的牙縫裏擠出來的,讓人不寒而栗。
獨孤尋不會真的死了吧?死了更好,這個敗類!
也許是宋三觀的臉部特寫有點怪異,東方獄雪以為將她嚇著了,緩了緩語調說道:“端木雲映,記住了,以後不要隨便亂問,尤其是涉及私人的事情,你明白了嗎?”
宋三觀拚命點頭。
“上來吧。”東方獄雪很滿意宋三觀的態度,再次催動飛劍。
飛劍騰空而起,依然是東方獄雪在前,宋三觀在後。
這回,盡管東方獄雪再次讓宋三觀抱著她的腰,然而,宋三觀寧願自己摔下去,也不敢抱,他可不敢漏出半點破綻。尤其剛才,他師父的神情是那麼的可怕。
他甚至感覺,東方獄雪發怒的時候,宋三觀就感覺四周的空氣一下子結了冰一樣,讓人不停的打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