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設畢竟是假設,如果真這樣,大陸的發展史,也就是另一種記載了。
這一日,雨天又背起了弓箭,他走出小竹屋,看見秦嫣然正在溪邊逗著魚兒,他像往常一樣說道:“我去打獵了。”
秦嫣然微笑著,向他點點頭。
雨天轉身向一條上山的路上走去,這是半年多來他自己踩出來的,沿著這條路線,很容易就爬上北麵的山峰。
這半年多來的打獵爬山生活,比他在龍城時刻意的修煉可要強多了,這是一種高強度的運動,每天都沒有固定的路線,隨時會發生各種各樣艱險的事情。
雨天身上穿的是雪豹皮縫製的皮衣,雪豹是這座山上的王者,基本上都在最高峰上出現,但偶爾它們也會追蹤獵物下來,雨天就遇到過幾次。
其中一次,雪豹攻擊了他,一人一豹展開生死搏鬥,最後雨天取勝,但也在床上躺了五天。
秦嫣然把豹皮給他縫製成衣服,並且足足禁閉了他十幾天,不允許他上山打獵,那段日子把他悶壞了,後來他遇到雪豹都是躲開的。
有時候他會和雪豹賽跑,一個逃,一個追,當然,逃的是雨天,這也練就了他飛快的速度。
他體內魔力深厚,但自己不會修煉,雪豹的追擊,在某種程度上,刺激了魔力的複蘇,無形中,讓他的各種能力都成倍上漲。
另一個顯而易見的改變就是,他長高了、長壯了,瘦削的臉龐,也漸漸變得有棱有角,麵色不像以前那樣蒼白,而是非常健康,當中,還透著一點日曬雨淋形成的古銅色。
秦嫣然和他朝夕相處,並沒有察覺什麼,但前幾日兩人打鬧時,無意中臉孔貼到了一起,秦嫣然才發現他長高了,已經和自己差不多了。
雨天對此異常得意,他感覺自己身體上的舊日痕跡,已經逐漸消退,那個宰相府的小少爺,差不多完全離去,自己的人格魅力,包括生理上的各種特征,正逐漸成形,有了自己的風格。
想到這裏,他又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雪白閃亮的牙齒。
這口牙齒,是用一種特殊植物的汁液保養的,牙齦健康、牙齒堅固、雪白亮麗、防蛀、防酸……
他爬到了半山腰,抱住一棵巨大的鬆樹爬了上去,有時候守在這裏就能大豐收,隻要猴子們不來煩他。
不過,今天運氣不好,足足有五十幾隻猴子從山上爬下來,看見雨天,它們堅決不走了,吱吱喳喳的在他周圍又跳又叫,它們已經和雨天很熟了,雨天也不會傷害它們,但這樣煩他,卻是無法打獵。
他心裏納悶:“往日也隻有幾隻,怎麼今天幾十隻都下山來了?”他身影一晃,從猴子們眼前消失。
下一刻鍾,他已經出現在了另一棵鬆樹上,他不斷的向上爬去,猴子們在下麵叫得更響了,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但卻沒有猴子追上來。
雨天看看將猴子甩遠了,他又爬上一棵鬆樹,準備守在這裏,他挑選的都是異常巨大蒼老的鬆樹,雪雞會來吃它們的鬆籽。
他搭好弓箭,嚴陣以待,奇怪的是,今天竟沒有一隻雪雞飛來,雪兔也了無痕跡,山上似乎忽然變得寂靜起來,往日裏熟悉的那種雪雞嘎嘎叫的聲音,現在卻幾乎聽不見。
雨天有些詫異,他仔細聆聽,發現遠處似乎有雪雞的叫聲,他決定主動出擊。
他跳下鬆樹,在山石間穿行,很快,雪雞的叫聲近在耳前,雨天撥開眼前一株荒草,看見一隻公雪雞,正在雪地裏嘎嘎叫著,眼睛看著一旁低頭撿吃草籽的母雪雞,它正在求愛。
雨天彎弓搭箭,正準備將兩隻野雞一起射死。
忽然,白影一閃,隨後傳來雪雞的掙紮叫聲,雨天呆了一呆,心道:“什麼東西這麼快?”
他仔細看去,本來以為可能是雪豹,但雪地上的那家夥,卻和雪豹迥然不同。
它有著和雪豹差不多大、但卻更加細長的身驅,通體雪白,不像雪豹那樣有美麗的花紋。
它隻在腦門上長有一叢金黃色的細毛,細毛中間,是尖長如羚羊般的角,四肢很細,但卻很長,一看就知道是擅於奔跑跳躍,長長的尾巴拖在雪地裏,愜意的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