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水道當中,薛佳就好像是一隻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停歇的小鳥,一個勁的在劉病已的耳邊說這說那,折磨著他的耳朵。
有好幾次劉病已都要忍不住發火了,但是在見到薛佳的表情的時候,他就忍了,心中隻抱怨了一句好男不跟女鬥。
兩人一路向前很快就來到了之前他們摔下來的那道瀑布麵前,眼前的瀑布是一個非常難以攻克的難關,加之從這段路開始上麵的水流就變得無比的湍急了。
想從這裏上去,難於登天。
耳邊聽著隆隆的水聲,看著那水汽彌漫的瀑布,薛佳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劉病已同樣滿臉的愁緒,他走到瀑布麵前,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瀑布的湍急的水流,那水汽打在劉病已的身上都讓他感覺臉頰發疼。
“有一個辦法,就是抓著這根鐵鏈上去,隻是這水流太急了,我們壓根堅持不了太久就會被這水衝下去。”劉病已滿臉無奈的指著瀑布當中的鐵鏈。
這瀑布很高,劉病已完全無法動用飛天爪。
不過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吧,就在兩人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得無比焦急的時候,從瀑布的上麵居然出現了一道人影,顯然他也是被瀑布的水流甩飛的,隻不過和之前的劉病已以及薛佳不一樣的是,人影被甩飛之後並沒有被衝到水底。
他的腰上綁著一根繩子,身子剛一甩飛就被繩子拉住了,幸運的是因此沒有被水流衝走,不過不幸的是,這家夥此刻一個勁的受到水流的衝刷,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狼狽。
“是夏塵那小子?”薛佳心中一喜,趕緊讓劉病已將手電照射過去,讓夏塵知道他們的方位。
在得到劉病已的訊號之後,夏塵同樣趕緊打著手電給他們了回應,隨後他趕緊拉著繩子脫離了瀑布的水流,離開了這個地方,似乎是去想辦法救援劉病已兩人。
大概過了數分鍾的樣子吧,從瀑布上麵就丟下了一條繩子,夏塵現在就站在靠近劉病已他們這一岸的瀑布上方,那個地方是一塊高地,並沒有被瀑布淹沒。
他指了指繩子,意思是讓劉病已先爬上去,然後再接著他們兩人的力氣將薛佳拉上去。
夏塵丟下繩子的地方正好在瀑布的邊緣地帶,劉病已完全可以腳踏著旁邊的岩石爬上去的,隻不過想象和現實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劉病已將繩子綁在身上後就開始用力的攀爬。
往上攀爬的力量耗費是巨大的,更何況旁邊還有一陣陣的水汽朝著劉病已的身上亂衝亂冒,雖然水流沒有直接衝到劉病已的身上,但還是給他帶去了極大的麻煩,大概在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之後劉病已就虛脫了。
他的雙手使不上一點力氣,一個勁的在顫抖著。
現在的他就被吊在半空當中,上麵的繩索被夏塵綁在了一塊巨大的岩石上,至少一段時間裏能夠支撐劉病已的身子,讓他能夠有喘息之機。
隻不過就這麼被捆綁著掛在岩石上麵也不是非常好受的,劉病已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繩子勒斷了,這一刻他心中終於是有一點後悔了,早知道如此難受就不那麼衝動的衝下來尋找木亦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