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鄧佳輝等人已經走進了這間石室,劉病已自然也不能落後,他徑直地走向墓室中央的棺槨,不知道為什麼,他越是接近這口棺槨,心髒就越是受到一股壓迫力,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隻大手正壓迫在他的胸口似得。
等到劉病已走到棺材旁邊的時候,他的嘴角竟然都溢出了一絲汙血,鮮血完全失去了以往鮮紅的活性。
見到劉病已如此狀態,徐三娘趕緊跑了上來詢問劉病已現在的狀況。
劉病已強忍著疼痛,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胸口,那雙劍眉此刻都皺了起來,他目光直視著棺槨,許久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棺材似乎對我非常排斥似乎不願意我出現在這個地方。”
劉病已此刻的話語實在是太玄乎了,如果換成是以往的話,鄧佳輝等人甚至都會對劉病已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但是如今他們遇到的古怪事件也不在少數了,估計就算現在真的有一隻鬼出現在劉病已他們的身邊,幾人最多也就是驚訝罷了。
“蒼哥這家夥也真是的,不知道跑什麼鬼地方去了,現在要是蒼哥在的話……”徐三娘念念叨叨的說個不停。
劉病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好像是在撫/摸/少/女的肌/膚似得,輕輕的放在了棺材蓋上麵,不過因為先前那根長箭劃破了他的肩膀,雖然已經止了血,但是稍微用大力一點,他就會感到一陣刺骨的疼痛。
“嗡……”
然而令人吃驚的一幕隨之發生了,就在劉病已的手掌接觸到棺槨的瞬間,這槨蓋居然開始發了瘋似得顫抖了起來,躺在棺材裏麵的那具屍體就好像是被激活了似得,在棺槨裏麵不斷地掙紮著。
所幸這棺槨足夠牢固,任憑棺材裏麵的屍體如何攻擊,棺材始終沒有出現破損的跡象,甚至說是紋絲未動都不為過。
徐三娘他們聽到的隻是棺材的動靜,但是身為始作俑者的劉病已的感觸就不一樣了,剛才他的手掌覆蓋在槨蓋上的瞬間,劉病已就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於靈魂的悸動,感覺好像棺材裏麵有一個強大的靈魂在對抗著自己似得。
這種感覺非常的古怪,劉病已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此刻他的內心深處卻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棺槨裏麵的抵觸,感覺當中裏麵的存在似乎不願意自己靠近。
“你怎麼了?”看著現在臉色煞白的劉病已,徐三娘關切的詢問道。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遲則生變。”看著這口棺材,劉病已心中難以抑製的升起了一絲不祥。
對此鄧佳輝他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徐三娘這個時候走到棺槨旁邊,將探照燈照向天花板上那個洞口,這個洞口足有五六米深,在這一米見方的坑洞的岩壁還被刻意鑿出了不少可以供人攀爬的階梯。
坑洞的內部被一塊看上去非常厚重的青石板封住了,借著探照燈的光亮眾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這青石板上還刻著一行字。
受命於天,既得永昌。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幾個字之後,劉病已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種命運使然的感覺,好似自己來到這裏都是命運當中自有的安排。
這八個字最初應該是源自於秦始皇的傳國玉璽,之後還出現在他們搬山道人的一些器具上麵,這讓劉病已心中不免產生一絲懷疑,難不成自己這搬山一脈還和秦始皇有瓜葛?
想到這裏,劉病已不由甩了甩頭,搬山一脈從古至今就隻認劉去為祖師爺,這是千古不變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和秦始皇扯上關係。
劉病已看著那個坑洞,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我上去看看有什麼機關。”
如今劉徹不在,對於機關有所涉獵的也就隻有他了,雖然他的身上還帶著傷患,但是勉強還是可以硬撐一段時間的。
徐三娘就沒有劉病已那麼樂觀了,皺著眉頭詢問道,“你確定你沒問題?”
“毛爺爺教導過我們‘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我們活人總不能被死人欺負啊。”劉病已看似樂觀的咧了咧嘴笑道。
徐三娘見劉病已如此堅持,便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叮囑劉病已一切小心。
劉病已忍著身上的疼痛爬上了棺槨,隻是這一次劉病已剛在上麵站穩,整副棺槨就像是發了瘋似得抖動了起來。
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竟有一股黑色霧氣自棺槨裏麵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