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謝久龍沉著一張臉,也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在聽到趙一凡的話後隻是默默但從自己的背包裏麵取出了一隻防毒麵罩,隨後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之後,二話不說就朝著墓室走了進去。
這些黑霧就好像是有靈性似得,隻是遮擋了放有那口青色棺材的半間墓室,至於其它地方壓根見不到黑霧。
鄧佳輝典型就屬於嘴欠的,在見到謝久龍進入墓室之後,不由發出了一聲不屑地冷笑,“到底是趙家養的一條狗,趙姓家奴,哼果然是聽話啊。”
鄧佳輝的話非常的刺耳,劉病已注意到在聽到鄧佳輝的話後,謝久龍的身體明顯一頓,感覺之中就好像是在極力的壓製內心的憤怒似的,隨後快速的朝著黑霧走了過去。
趙一凡倒是一點都不在乎鄧佳輝的話,“趙姓家奴?嗬嗬,是啊,我趙家的人就是比某些三姓奴才來的聽話,對了鄧家小少爺,你們有抓到那一對狗男女嗎?”
趙一凡似乎來了興致,口無遮攔的說了起來,至於鄧佳輝的臉色則變得非常的難看,最終忍不住一聲低吼,“特娘的給老子閉嘴,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鄧佳輝現在真的是被氣壞了,滿臉通紅的瞪著眼睛,手槍更是惡狠狠地頂住了趙一凡的太陽穴,右手一用力,直接就將趙一凡的腦袋按在了走廊冰冷的墓牆上麵。
劉病已古怪的看著這兩人,低聲問道,“劉徹,你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嗎?”
堂弟劉徹有時候就像是江湖百曉生似的,很多劉病已不知道的盜墓界的事情劉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聽到劉病已對詢問之後,劉徹淡淡地一笑,“說起來這也算是他們鄧家以及東北三王勢力的家醜了吧。”
劉徹的話剛說出,就見到鄧佳輝用一種要殺人般的目光朝著他們看了過來,劉徹笑著聳了聳肩,“算了,這是人家的傷疤,咱們暫時先不說了,等離開了這裏之後我再好好的跟你八卦一下,嘖嘖,還是蠻有趣的。”
哪怕見到現在鄧佳輝都快冒火的眼神,劉徹依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他壓根就沒有將鄧佳輝放在眼裏。
這趙一凡倒是能夠容忍,哪怕鄧佳輝這樣對自己,他都一點沒有生氣,臉上依舊帶著淡淡地笑容,直勾勾的注視著鄧佳輝的眼睛,仿佛就像是在回應鄧佳輝,他不信鄧佳輝敢殺自己。
看著此刻趙一凡的表現,劉病已心中再一次給趙一凡蓋上了一個危險的印章,這人心機深不可測,實在是太能隱忍了。
“玩夠了嗎?玩夠了就給我放下吧。”趙一凡的話語非常的淡然,就好像是一個大人在和一個調皮的孩子講話似的,說實在的,光是這一點表現,鄧佳輝就比不上趙一凡。
短暫的憤怒過後,鄧佳輝不由深呼吸了幾下,雖然他很想要直接開槍殺了趙一凡,但是心中還是非常顧忌之前趙一凡所說的,最終隻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一凡,無奈的將手槍收回了。
這個時候謝久龍已經被黑色霧氣淹沒了,不知道他在裏麵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反正從他走進去之後墓室裏麵就非常的安靜。
這個時候,劉病已對鼻子一動,“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不知到從什麼時候開始,墓室裏麵竟然飄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這股香味非常的淡,除非仔細去聞的話真的很難發現。
香味非常的淡。
這股味道給劉病已一種熟悉的感覺,隻是一時間他又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聞到過這味道。
劉徹等人都皺起了眉頭,一時間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之後,劉徹的眼睛突然大睜,“糟糕,這味道和之前我們在那間墓室裏麵聞到的味道一樣。”
先前他們在那間被他們視為“陷阱”的墓室當中遇到過一截木頭,那根木頭上麵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當時劉徹他們還嘲笑徐三娘的鼻子跟個狗一樣非常的靈光。
此刻被劉徹這麼一提醒,劉病已心中一陣恍然。
隻是,劉病已記得,當時應該就是那截木頭上的香味才喚來了漫山遍野的毒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