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劉病已四人便跟隨著鄧家輝的隊伍離去了,鄧家輝他們畢竟已經去過一次了,此次倒算是輕車熟路了,一路上也繞過了不少的險地,這期間劉病已他們一直都走在隊伍的最後麵,一副小心點樣子提防著鄧佳輝等人。
對此,鄧佳輝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時刻注意著劉病已他們有沒有要逃走的跡象。
“蒼哥你怎麼了?”自從答應鄧佳輝之後,蒼哥就顯得非常的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和以往的蒼哥判若兩人。
蒼哥默默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劉病已對詢問,而是說道,“你們幾個一路上多小心,鄧佳輝他雖然顧忌我蒼家而不敢動我,但是你們畢竟不是真正的蒼家人,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估計會拿你們下手。”
蒼哥頓了頓,踟躕了片刻後,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中充滿了無奈。
“就好像我們玩遊戲那樣,醫生永遠說一個被人所需要的職業,更何況如今我們蒼家幾乎掌握了業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醫療資源,這也是我們蒼家敢狂的資本,但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以不觸犯多數人的底線為準則的,一旦……”
蒼哥的話說到這裏,不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語氣當中帶著一絲擔憂,“如今的格局已經開始變化了,要變天了啊。”
劉病已默默的注視著蒼哥,雖然他表麵上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劉病已心中卻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在他心中的蒼哥一直是一個處事不驚的男子漢,何曾有過現在的這種姿態。
如今他這般,隻能證明一件事情:蒼家,或者說盜墓界真的有大事情要發生了。
“要變天了?”
劉病已皺著眉頭重複了一句蒼哥的話,這已經是蒼哥第二次這麼說了,第一次的時候劉病已他們還以為說的是天氣變化,此刻看來,那時蒼哥的話語當中便別有深意了。
劉病已心中沉甸甸的,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一股壓抑感。
大概走了有半天的樣子,當遠空出現一片紅豔豔的火燒雲的時候,劉病已他們來到了一道山體裂縫麵前。
天工造物有時候就是這般的神奇,原本一座完整的大山上就好像是被一道利斧砍中了一樣,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這道縫隙非常的狹小,大概劉病已他們隻能側著身子才能夠過去,稍微胖一點的人甚至都要擔心走到一半的時候身體會不會被死死的卡在裂縫之中。
“經過這道裂縫後再走個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就能到達墓穴的所在位置了。”
鄧佳輝說完,率先走進了這道裂縫,劉病已貼著裂縫走了沒多久,就發現這裂縫比自己想象的要狹窄許多了,尤其是走到差不多一半路程的時候,他的身體就被兩側的岩壁給卡住了,需要花費更大力才能夠通行。
一時間,劉病已的背後都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身後的衣服和皮肉都被岩壁給蹭破了,在這種地方挪移會讓人產生一種非常壓抑的情緒,仿佛間就好像是被一座大山鎮壓了一般,如囚囹圄似的無法脫身。
所幸這種狹小的路程持續的時間不長,沒過多久兩側的岩壁又變的寬敞了起來,雖然他們在這道裂縫裏行走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此刻的劉病已在離開裂縫的刹那,心中還是有一種再世為人的舒暢感。
離開了裂縫,劉病已他們發現自己在一處山體高地上,裂縫的出口處還矗立著兩座石像,隻不過現在這兩座石像已經被歲月侵蝕了,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
“這石像的穿著打扮真古怪。”徐三娘好奇的湊到石像的麵前,忍不住一番吐槽。
兩座石像都有一人多高,長得人首蛇身,那怕是人頭部分,也雕刻的非常猙獰,滿嘴鋒利的牙齒好似野獸一般,像是在對著前方嘶吼咆哮。
天色暗下來的速度很快,前一刻還火燒雲滿天,這一刻天色已經非常的黯淡了,他們麵前是一片巨大的穀地,此刻在昏暗的天穹下麵,這穀地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惡魔似的,幻化出一道道漆黑的影子,迎接眾人的到來。
在他們的不遠處有一道通往下方穀地的小道,劉病已他們跟隨著鄧佳輝的隊伍一路向下,這片穀地裏麵一派原始景象,到處都是荊棘雜草,古木參天,空氣當中帶著一股潮濕的氣味,完全是毒蟲鼠蟻生長的最佳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