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無奈的白了一眼這兩人,他自然清楚自己老弟心中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也知道兩人是關心自己,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徐三娘這個時候突然站了起來,叫嚷著也想要跟隨劉病已他們一起出去逛。
劉病已不允許,徐三娘就自己跟了過去。
這裏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鋼筋水泥築造的現代文明,他們的腳下是黃色的泥土,路邊還有不少雜草野花,一旁還有青山相依,整個村寨完全和這自然融為一體,行走在這樣的環境下,讓人的心神都為之安寧。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等以後老了我也想過上陶潛詩詞當中的田園生活。”劉病已麵向大山,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氣。
此刻他們是沿著這條被挖出來的溪水一直向前行走的,隨後劉病已取出了自己的羅盤,羅盤剛一拿出,上麵的指針就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
“叢林多是凶惡地,依山難靠魑魅惹,山中光景難太好,莫等後世遭邪侵,此間若是分陰陽,依山傍水好相宜。”
從羅盤上看,這條溪流是自西北流向東南方向的流動的,正好將生門和死門兩個位置分隔,同時也營造了依山傍水的格局,減少了風水凶煞之力,隻是在劉病已看來,就算哪一天這條河水真的枯竭了,估計也不可能會造成什麼死人事件啊。
徐三娘聽著劉病已嘴裏神神叨叨的念叨著,嘴裏不免抱怨了起來,“病雞哥哥,你太公這也太神棍了啊,把人家村民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你看這溪水嘩嘩的,怎麼可能會斷流啊。”
這溪水非常清澈,大概有半米來深吧,偶爾還能夠看到水下遊動的小魚兒,溪水的一側時不時的也能夠看到洗菜洗衣服的村民,倒是一派清閑的光景。
劉病已沒有解釋什麼,畢竟他自己心中也非常疑惑,“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就是不知道這條小溪是從什麼地方引流過來的。”
現在謝久龍不在身邊,他們自然無法從村民的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劉病已等人隨後回到了村長家,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去洗漱了,雖然進山才短短兩個晚上,但是劉病已感覺自己都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洗澡了,再度用清水衝洗身體的時候,那種舒爽的感覺難以明喻啊。
洗漱完畢,劉病已等人就去村長安排的房間裏睡覺了,他和劉徹以及蒼哥一個房間,睡的時候倒也寬心,畢竟身邊有這麼兩個武藝高強的人在,要是這樣還會遇到不測,那麼就算他一直醒著也無濟於事。
“哎,有時候這人啊,就得學著我老哥這樣沒心沒肺啊。”看著沒過多久就呼呼大睡的劉病已,劉徹不由撇了撇嘴抱怨了一句。
這一覺算是劉病已進山以來睡得最為安逸踏實的一次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感到神清氣爽,這幾天的勞累都一掃而空了。
此刻已經日薄西山,晚飯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劉病已等人在房間裏麵都能夠聞到一陣噴香的味道,饞的他五髒廟都在不斷的折騰了。
陸澤的事情村長已經和陸明說明了,劉病已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村長正在一旁和陸明說些什麼,在見到他下樓之後,陸明就衝衝離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劉病已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壓抑感。
總覺得這兩人現在顯得有點古怪。
“陸明怎麼了?”劉病已上前詢問道。
村長聽到劉病已的話卻默默的看著他,渾濁的眼神當中似乎帶著一抹掙紮,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哎,知恩要圖報啊,如果恩將仇報,那真的連畜生都不如了,但是有時候很多事情卻又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你說是吧?”
劉病已感到莫名其妙,看著村長離開的身影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一頓晚飯眾人吃的其樂融融,村寨裏的野味非常的美味,讓這些吃厭了城市裏的垃圾食品的眾人一個個的饞的直流口水。
隻是奇怪的是,村長在飯桌上卻顯得非常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點不對勁啊。”酒過三巡,劉病已的胸口突然感到無比的壓抑,他的酒量也還算可以,至少喝幾瓶白的不在話下,但是此刻才喝了一點酒,他就開始腦袋發暈了,看著眼前的人事物都有了重影。
最終一股眩暈感衝擊腦袋,劉病已在暈厥的瞬間,耳邊似乎聽到了蒼哥喊了一句,“這飯菜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