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徹滿臉疑惑的樣子,劉病已不由坐了下來,就如同小時候那樣耐著性子和自己的堂弟解釋道,“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天星總監事,我所學的東西說白了就是看風水,替人看字看麵相的,在古時候也就是個風水先生或者算命先生,當初我那死鬼師父給我的入門教程就是給人算命。”
說起以前的事情,劉病已就有點想笑,雖然他的師父早就已經死了,但是他卻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似得,在他死之前早就布置好了對自己徒弟後續的一些訓練手段。
按照那個死鬼師父的說法,天地有風水格局,主吉凶,而人身上同樣有風水,如果將人臉看成是川脈大地的話,那麼人的氣色變化,命理搭配等等都可以算得上是人身上的“風水”格局,通過這種“人臉”風水的觀察,可以大致判定人的一些命運走向。
當然這種說法的玄之又玄,劉病已也隻是掌握了一點皮毛而已,畢竟他的死鬼師父已經不在了,甚至都無法把他帶入門,一切都是自己的太公口述以及依靠劉病已自己的摸索。
不過不管如何,初步的麵相手段劉病已掌握的還算紮實。
“我們就靜觀其變吧,我想,有些事情該發生的,怕是今天晚上就會發生了。”劉病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笑容,很多事情知道就行了,他要做的隻是靜觀其變。
兩人隨後回到了帳篷裏,先前他們帶來的一大一小兩個小孩子,小的那個一直跟著劉病已,此刻也睡在劉病已他們的帳篷裏麵,至於那個大一點的孩子則一直跟隨著葉陽。
說起來也奇怪,之前雖然那個大一點的孩子咬了葉陽,並且葉陽也非常憤怒,但是這小孩子卻似乎非常粘著葉陽,哪怕葉陽瞪他罵他,他都死死的纏著葉陽。
“這特娘的小兔崽子咬的也太狠了啊,這是發炎了嗎?”帳篷當中,葉陽脫下身上的衣服,看到自己肩膀位置有一處非常明顯的咬痕,咬痕泛著黑色,上麵都還有一股股的膿水溢出。
葉陽憤怒的瞪了一眼此刻正熟睡的小男孩,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去為難這個小孩子。
雨後的夏夜,空氣透露著絲絲的涼爽,原本消失的蟲鳴聲隨著夜色的濃鬱而漸漸的響起,成為這寂靜大地當中唯一的樂章,伴著眾人漸漸入眠。
葉陽的帳篷裏麵鼾聲如雷,哪怕隔著老遠的帳篷都能夠聽到這裏麵傳出來的煩人的噪音。
原本熟睡的小男孩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黑暗當中,這雙眼睛裏麵閃過一絲完全不符合他年齡的冷厲,他悄悄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葉陽的身邊,隨後將目光死死的鎖定在了葉陽的肩膀位置。
看了許久,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估計快了,”小男孩壓低著聲音喃喃自語,聲音當中帶著一絲喜悅。
隨後這小男孩朝著帳篷外看了一眼,“沒有想到啊,這群家夥居然有聖殿舊址的地圖,嘿嘿,真是天助我也,據說聖殿當中有治療我疾病的辦法。”
小男孩眼中好似有一股熊熊的希望之火在燃燒。
葉陽的帳篷和葉楓的帳篷遙遙相對,將趙一凡的帳篷保護在了中間,至於那個巡夜的則在他們的不遠處,不過有著別的帳篷遮擋,隻要小心一點的話,小男孩的蹤跡完全無法被守夜的男子注意到。
所以此刻正是小男孩躲避一切眼線的最佳時機。
小男孩當即興奮的一聲低呼,人如脫韁的野馬似得瘋狂的衝到了另一個帳篷邊,他做賊心虛似得下意識的朝著守夜的人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對方現在完全是在打瞌睡,心就放鬆了不少。
之前他從葉陽那邊偷了一柄軍刀,此刻他將軍刀橫在手中,輕輕的在帳篷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讓其能夠輕鬆的將帳篷拉開。
從始至終趙一凡都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對於自己如此輕鬆的就潛入了趙一凡的帳篷裏,小男孩還是有點得意的。
小男孩躡手躡腳的走到背包旁邊,由於趙一凡的一隻手正挽著背包的肩帶,小男孩無法直接將背包帶走,無奈隻能夠輕輕的將背包拉開,這一切都在小心翼翼的進行著,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點多餘的響動。
小男孩最終拿到了地圖,隻是他剛想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卻淡淡然的飄來了幾個字。
“這不是你能帶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