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說完,身子一軟就直接倒在了椅子上麵。
“病雞哥哥?”徐三娘趕緊上前,劉病已的突然昏迷讓徐三娘和趙一凡都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和徐三娘的擔心相比,趙一凡倒是顯得非常的淡然,隻是劍眉微微一蹙,抿著茶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怎麼樣了?”看到徐三娘檢查了一遍劉病已的身體但是卻依舊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趙一凡開口詢問道。
徐三娘滿臉的不解,搖了搖頭後說道,“好古怪啊,他的身體狀況都很正常,但卻就是昏迷不醒,感覺就好像是他的意識被某種力量限製了似得。”
徐三娘分析道,隻是這種情況實在是玄之又玄,讓他心中一時也不好分辨。
倒是趙一凡在聽到徐三娘的分析後,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哦?或許他和那些事情有點聯係吧,畢竟他是劉老三的後人啊,當年那件事情留下的後遺症怕是……”
趙一凡不說了,轉而從靠椅上走了下來,走到此刻昏迷的劉病已麵前,說道,“既然他提到了蒼家,那你就把他送過去,記住暫時還是不要讓蒼家的人見到你,沒準這一次我們還會有點收獲。”
趙一凡的話輕飄飄的,但是卻給人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說完之後他就徑直離開了大廳,直到這一刻,徐三娘臉上那股子擔心表情才慢慢的退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戒備。
他看著趙一凡離去的方向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樣子那些人的後輩倒也不都是無能之人啊。”徐三娘無力的歎了一口氣,聲音之中再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娘娘腔。
蒼家位於浙江東部地區的一個小城市裏,徐三娘一路車行,足足花了數個小時才來到這座城市,蒼家坐落的位置在城市偏遠的郊區,是一處靠近大山的獨門大宅,在外人眼裏這蒼家或許隻是一個有錢的土豪吧,經營著藥材生意。
蒼家的蒼老爺子如今早已經在老家頤養天年了,他生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接受蒼老爺子的藥材生意,生意做的很大,國內外都有往來的生意渠道,老二和老三分別是國內某兩家赫赫有名的醫院的院長。
蒼家在附近是出了名的大善之家,附近的人遇到個什麼困難,隻要不是賭博欠債之類的事情,蒼家都會伸出援手。
但是徐三娘卻很清楚,這蒼家除了表麵上的風光之外,其實暗地裏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古醫世家,在古時候這蒼家可是顯赫一時,數十代人都被特地聘請去皇宮當禦醫。
不過由於如今時代變遷,許多古老的家族都隱沒了起來,有些更是換了一層外衣,就好像是現在的蒼家似得,有著不為多數人知道的秘密。
蒼家的大門雖然關閉著,但是徐三娘卻也不敢太過靠近,畢竟門口還有監控,既然趙一凡不讓自己暴露身份,他自然不能夠正大光明的上去敲門,徐三娘隨後找了一個稍微顯眼的角落,將劉病已放在了地上後,就一副生死由天的樣子踩著油門就走了。
……
等劉病已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此刻他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現代”社會,雖然房間的裝扮不是那麼的豪華,但是見到現代的一些電器設備之後,他還是感到非常的親切。
“這裏是……蒼家?”看著四周的房間布置,劉病已心思不免陷入了回憶之中。
……
大概是十歲那年劉病已非常詭異的患上了一種疾病,疾病發作起來有兩種表現,病情較輕微的時候他便隻是昏迷,有時候能夠昏迷個一周不醒,若是發病嚴重,他甚至會發了瘋似得攻擊別人,曾經就有一次他在上學的時候突然發病了,差點就把一個同學給活活咬死。
劉病已從小就是和太公以及堂弟劉徹一起居住的,至於自己的父母或者說是劉徹的父母都沒有出現過,就好像他們從劉病已記事開始就徹底人間蒸發了,劉病已曾經多次詢問過太公,想要知道自己父母或者劉徹的父母到底在什麼地方,但是麵對他的每次詢問,太公都隻是沉默不語。
有一年太公突然告訴將劉病已和劉徹叫到自己身邊,蒼老的手掌撫摸著兩小兒的腦袋,劉病已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當時太公臉上慈祥的笑容。
“太公這輩子都在地下盜墓,沾染了太多地下的陰氣了,壞人安寢,造孽太深啊,怕是太公的大限就要來了。”太公說這番話語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容的,似乎絲毫不為自己即將到來的死亡而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