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是知道這個地方有一個機關的,也知道裏麵有個木盒子,但是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木盒呈一種舊色,一麵刻有山水圖案,一麵刻有各種怪異的野獸,劉病已將之拿在手中好好把玩了一下,心思一時間沉湎其中。
從小到大劉病已就沒少把玩過這東西,但是盒子嚴絲合縫,壓根找不到如何開啟的辦法,他也曾詢問過太公,但是太公卻始終不肯告訴劉病已,隻說是到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曉。
並且太公不止一次告訴劉病已,這裏麵存放著一件了不得的東西,千萬不可遺失。
劉病已並沒有將木盒帶在身上,畢竟這一趟金雞山之行吉凶難測,要是盒子在路上遺失了,那到時候劉病已就真的隻有哭的份了,想來這個機關才是最安全的存放地點。
隨後劉病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衣櫃的隔層當中有一個黑色的旅行包,這裏麵有一些下墓的時候需要用到的器具,這些東西就算是過火車安檢的時候也不會被查出來。
離開村子之後,劉病已就馬不停蹄的趕去了火車站,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之前離開村子開始,劉病已的心中就始終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尤其是在他到達火車站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該死,難不成被那群家夥盯住了?”劉病已心中嘀咕,朝著四周看去。
火車站的門口人頭湧動,人流宛若潮水一般不斷衝擊著劉病已的身軀,茫茫人海當中就算真有人跟蹤他,劉病已也實在無法找出可疑人物。
隻是經過了那麼多的出生入死,如今劉病已非常相信自己的這種第六感,畢竟這種感覺曾不隻一次救過他的性命。
暫時的收斂心思,劉病已直接過了安檢,火車大概要在下午四點的樣子才出發,距離現在也還有兩個多小時,一時無聊,劉病已就坐在候車室裏準備打電話給蒼哥,想要從他那邊再得到一些消息。
隻是……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詢再撥。”
原本能夠打通的電話竟然變成了空號,這讓劉病已的心思一下子都揪了起來,難不成蒼哥那邊遇到了什麼危險?
劉病已努力回憶之前和蒼哥的聊天內容,其實從始至終蒼哥都沒有將劉病已到達金雞鎮之後如何聯係自己的方式告訴劉病已,最開始的時候劉病已倒也沒有多想什麼,畢竟他們有手機可以聯係,但是現在手機號變成了空號,那之後他又該如何聯係上蒼哥呢?
“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或許蒼哥在金雞鎮早有眼線安排,在劉病已想來或許隻要他進入金雞鎮範圍,蒼哥就會發現他。
收斂了心思,劉病已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隻是沒過多久,他就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搖晃著自己的身體。
“快……快醒醒……”
聲音顯得非常急切,搖擺的幅度也隨之加大,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劉病已的意識清醒著,但是卻始終無法睜開自己的眼皮,他的眼皮子就好像是灌了鉛水似得,難以睜動分毫。
四周傳來了一陣陣爆裂的聲響,無法睜眼的劉病已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四周的溫度在不斷的上升,似乎身邊正燃燒著熊熊大火,這讓劉病已內心無比的焦躁,若是再無法清醒過來的話,他沒準就會死在這個地方了。
也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劉病已的眉心位置突然傳出一陣刺痛,感覺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說來也奇特,這一下刺痛過後,他的眼睛居然就睜開了。
“這裏是……”
睜眼的瞬間,劉病已見到的是漫天的火海,熊熊烈焰在這夜幕之下騰舞著,那火焰吞吐出來的長舌更是如同火龍一般,帶著不甘的咆哮聲想要將濁世淹沒。
劉病已的左側站著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子,刀削似得臉上帶著令人心悸的冷漠,尤其是在他那雙冰冷的眸子當中,猶如藏了一把刀子似得,但凡與之接觸都會讓人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蒼……蒼哥?”
劉病已呆呆的念叨了一聲這個名字,不過卻被身邊的另一個人一把拉了起來,這是一個穿著一身花裏胡哨衣服的男子,俊俏的眉宇之間還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騷氣,此刻他們三人就擠在一起,撲麵而來的都是這騷氣男子身上的脂粉氣息。
夢魘,又是這夢魘。
劉病已呆呆的看著四周這,周圍是一片原始森林,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則是一片早已經被廢棄多年的古跡殘骸,隻不過此刻殘骸被熊熊烈火灼燒著,然而殘骸漆黑的身影仿佛鐫刻了永恒,哪怕是在這種衝天的火焰之下都無法被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