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文!”
看到一身鮮血的陳泰文,宋澄雙手捂著嘴巴,然後淚水仿佛決了堤的大壩一般,控製不住地往外麵直流。
“沒事,都是皮外傷。”
其實李海洋出現在警察局,陳泰文就知道是宋澄過來報的信,看到宋澄的那一瞬間,陳泰文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站起身抱著宋澄的肩膀。
一對小兩口在這種環境下相遇,難免真情流露,在宋澄的堅持下,陳泰文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宋澄用剪刀剪成了布條,此時陳泰文上半身全裸,被宋澄強行按在了床上。
這是陳泰文第一次被女生給剝光光,自己這幅樣子麵對的還是宋澄,這讓陳泰文還真有些難為情。
“你們張隊長同意讓我在熊貓中隊呆五天,這五天我來照顧你,你的這些室友都搬出去了....”
一邊幫陳泰文上著藥,宋澄的口中一邊輕輕呢喃著,感受著宋澄手中的溫柔和藥物在傷口帶來的清涼感,陳泰文臉上帶著笑意,慢慢地在床上睡了過去,經過一晚上的折磨,饒是陳泰文身體素質再好也有些受不了。
再看李海洋他們這邊,針對這次他們持槍劫獄的行為,張正和唐老頭子給出的處罰是關禁閉和做苦力,他們這群人將接受一個星期的禁閉後,集體到夥房當火頭軍。
他們中懲罰最嚴重的要算李海洋了,他是這次行動的發起者和帶頭人,因此除了這些懲罰之外,李海洋直接從一名立了功的戰鬥機飛行員被發配到了天使中隊地勤幹活。
按照張正的說法,陳泰文將會開飛機執行任務,而李海洋則是要去地勤工作,他們倆算是調了個個了。
這幾天日子過得最舒坦的怕是要數陳泰文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說,在宋澄的堅持下,陳泰文洗澡這件事也被宋澄給接手了,兩人都是幹柴烈火,在洗澡的時候,如果不是陳泰文還堅持著一絲底線,宋澄怕是會直接被陳泰文當成小白兔給吃了。
“泰文,我今天就要走了,真是舍不得。”營地機場草坪上,宋澄和陳泰文二人相擁在一起,看著起起落落的飛機,宋澄有些不舍地對陳泰文說道。
陳泰文摸了摸宋澄的腦袋,將自己的鼻子湊到宋澄的發間深吸了一口,感受著宋澄身體上的馨香,陳泰文動情地說道:“澄澄,你安心的家呆著,等著我,等我回來娶你。”
二人就這麼在機場上坐著,一直到夕陽西下,婉瑜才帶著宋澄離開了營地。
劊子手的傷藥確實有效,短短五天時間,陳泰文身上的傷疤就已經結痂了,送走了宋澄,陳泰文也開始了自己的準備工作。
在五天前他被從警察局帶回來的時候,張正就通知他要出任務,知道今天,他才知道了自己的任務內容,跟編隊一起護航三架運輸機去緬甸,經過駝峰航線後從緬甸將物資安全帶回來。
“泰文,把這個東西縫到你夾克的背上,然後把這個小箱子帶著,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或許能救你一命。”
因為這是陳泰文第一次執行護航任務,這天晚上,張正特地找上了陳泰文,將一塊布條和一隻小巧的箱子遞給了陳泰文。
陳泰文帶著疑惑展開了張正遞過來的布條,發現布條的最上方縫著一麵“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下麵則是一行小子,寫著“來華助戰洋人,軍民一體救護”字樣。
“我又不是洋人,縫這個幹什麼?”陳泰文看著手中的布條,皺著眉頭問張正說道。
張正笑了笑,拍了拍陳泰文的肩膀說道:“可別小看了這個布條,我們稱呼他為“血幅”,是國民政府為了救助美國飛行員想出來的辦法,也是美國人的身份證,你把這個縫在背上,萬一不幸被擊落,跳傘後也是一個護身符。”
此時的張正猶如一位老大哥,接過陳泰文的飛行夾克就幫陳泰文給縫了起來,陳泰文笑著搖搖頭,感覺張正有些多此一舉,但是從張正的動作中,他也能感受到張正對自己的關切。
“咦?這是金幣?還有勞力士的手表?這些都是給我的麼?”趁著張正縫補“血幅”的間隙,陳泰文打開了張正遞給他的小皮箱。
小皮箱內赫然放著兩塊金燦燦的金幣,另外還有一塊手表,從手表上的英文字母,陳泰文能看出這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手表,
“想得美,這也是給飛行員保命用的,萬一遇到危險,飛行員能用這些東西尋求當地人的幫助,我倒是希望你用不到,回來之後記得還給中隊。”張正頭也沒抬,但卻耐心地回答著陳泰文提出來的一個個問題。